得到回答后,如懿抓住凌云徹的手不肯放,長長的珍珠護甲戳在凌云徹的手腕上。
凌云徹連忙抽回手,隨口安慰幾句后關上門洞。
回到屋里。
如懿把蹭破的衣服一脫,隨手扔到地上,脫了鞋縮在床上,眼神不聚焦,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惢心很善良,雖然懿癥有所緩解,仍善意猜測可能主兒受刺激了,魂飛了,還有點怕她一時想不開做傻事。
“主兒,您別傷心了。”
惢心想幫她擦一下眼淚,卻發現她并未落淚,指尖尷尬地懸停在如懿的臉龐前。
猛然間,如懿緊握住惢心的手,眉頭深鎖,疑惑道:“這是什么味道?”
“主兒?我,我哪有什么味道。”
如懿往前伸直脖子聞了聞:“你手上怎么會有一股藥材的味道。”
原來,惢心在整理衣物時,偷偷涂抹了凍瘡膏,不料這細微之舉竟被如懿察覺,她頓時面色煞白,連連搖頭否認。
“惢心,你跟我說實話,我讓你賣的凍瘡膏是不是偷藏了一點。”如懿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惢心被如懿質問,慌忙從袖中取出小瓷瓶,急切辯解:"并非有意隱瞞,主兒,這是江與彬偷偷贈予我的,分量極少,僅夠數次之用,現已所剩無幾。"
"你為何不愿告知于我?"如懿挺直身軀,情緒波動之大,甚至超過了得知父親離世之時,"你便是如此對待你的主子,事事隱瞞嗎?"
“對不起,主兒。”惢心退后兩步跪下,心里委屈得要命:告訴你的話,不就一起拿去賣了嗎?
如懿長嘆一聲,語氣緩和:"罷了,你我同在冷宮多日,我自然不會怪你。但切記,日后不可再如此行事。"
言罷,如懿拉過被子,側身而臥,不再言語,心中卻是一片陰霾。
原以為惢心與阿箬不同,未曾想她亦會做出這等事來。出身卑微的宮女,即便侍奉主子年深日久,也難以習得皇室貴女的那份遠見與智慧。
宮女就是宮女,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如懿嘆息,在這個冰冷的后宮中,宮女是不可靠的,認為她們一心向著主子,還與之交心,自己還是太單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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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以前是嫻主兒的陪嫁侍女,自然一心向著主兒,為主兒著想。”
阿箬身著清雅掛綠宮裝,翠玉發簪點綴其間,跪姿端正,言辭懇切。
“我看不像。”
弘歷抱著雙臂坐在阿箬床上,一臉疑惑。
他今天翻了阿箬的牌子,本想著一如既往讓她床頭跪。誰知門一關,阿箬便跪在地上為如懿求情,懇求皇帝讓如懿出冷宮給那爾布守孝,以盡孝道。
“皇上,臣妾對嫻主兒之心與您一樣,讓嫻主兒進冷宮也是為了保護她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