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枝和蕓枝再次在內心尖叫,不能將就!!!
從內務府的總管換成力勤后,雖然以次充好、見人下菜的情況有所收斂,但變得更加隱蔽。
他們不再送來餿了的飯菜,卻改送純素菜,還美其名曰“嫻妃娘娘病愈,需吃得清淡些”。
然而,那些食材根本不是妃位應有的待遇,比如一碟白灼白菜,竟連一條完整的菜葉都難以拼出來。
擺盤更是敷衍了事,即便是最簡單的糕點,也應精心擺成花的樣子再送來,怎會如此隨意地堆疊在一起?像村里扔一邊亂堆亂擺的磚塊。
更不要提衣服,料子是好料子,針線看上去像是剛入門的繡娘做的一樣。
如懿對此并無所謂,直接轉給海蘭修補了。
以前她們受到虧待,好歹還有阿箬姐姐去鬧一鬧,現在她們還沒出門,如懿就阻止說:“力勤是皇后的人,你們能怎么樣,在皇后面前丟人現眼嗎?宮中多少雙眼睛盯著本宮,不能輕舉妄動。”
菱枝和蕓枝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和不快。
唉,如果當初阿箬姐姐把我們帶走就好了,你看她宮里的彩芽和樂福,過得多風光。
今晚還是阿箬姐姐侍寢,寵妃真好,主兒出冷宮后都沒侍寢過。
算起來都已經有三年半了吧。
次日清晨,皇上在景仁宮內醒來,見阿箬已經梳妝完畢,正在小花廳里喝藥。
阿箬做戲做全套,既然把藥都賣給整個后宮了,她也要以身作則,該喝就喝,和姐妹們同甘共苦,反正很快大家都不能喝了。
弘歷自以為悄無聲息地走到阿箬身后,阿箬喝完藥,裝作被皇上嚇到的樣子,說道:“皇上,您醒了。臣妾侍奉皇上梳洗。”
“你在喝坐胎藥?”弘歷問道,“是侍寢過后喝才有效的那種嗎?你之前喝的好像不是這種。”
阿箬笑道:“是的,臣妾新尋來的坐胎藥,平日要喝,侍寢后也要喝,臣妾盼著能給皇上生個健康的孩子。”
“嗯。”弘歷點點頭,覺得藥味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
想必坐胎藥都有類似的味道吧。
從景仁宮出去,弘歷上朝時鼻尖還記著那股味道,總覺得在哪里聞過。
這個疑惑,兩天后得到解答。
弘歷翻了陸沐萍的牌子,侍寢后,陸沐萍還沒等皇上睡著就喚人端來坐胎藥,噸噸噸喝了個干凈。
“你這坐胎藥和慎妃的有一樣的味道。”弘歷問。
陸沐萍回道:“畢竟臣妾就是從她那里得來的方子。”
弘歷奇道:“慎妃的方子如此有效?”
陸沐萍大大咧咧回道:“皇上,畢竟這是您讓齊汝研制的坐胎藥,還只賞給舒貴人,效果自然比一般的坐胎藥厲害,臣妾饞得很呢!”
弘歷聽聞,驚得揪緊了床單,聲音都高了幾分:“你和慎妃喝的是意歡的坐胎藥?!”
陸沐萍爽朗一笑:“是啊皇上,整個后宮都在喝呢!”
弘歷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神中流露出難以置信與憤怒。
他猛地坐起身來,厲聲問道:“慶常在,你在說什么?!整個后宮都在喝朕賞賜給舒貴人的坐胎藥?這是怎么回事?”
陸沐萍被弘歷的突然反應嚇了一跳,她有些不安地回道:“皇上,這……這慎妃娘娘從舒貴人那里拿到了坐胎藥方子,說皇上獨一份賞賜的一定是好東西,讓臣妾等人都試試。臣妾想著能有機會為皇上延綿子嗣,便花錢買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