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歷霎時睜開眼睛,這才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被一個按摩師傅……輕薄了?
“放肆!”
弘歷怒喝一聲,猛地轉身,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按摩師傅的臉上:“誰允許你這樣伺候的!”
按摩師傅不閃不避,硬生生承受了這一耳光,隨著一聲“啊”的慘叫,頹然倒地。
弘歷有些驚訝,竟然真的打中了?他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又瞥向倒在地上的按摩師傅。
“等一下……你是凌云徹?”
那名男子倒下的姿勢是經過精心設計的,顯得修長腰細,賞心悅目。臉上施了一層薄粉,眉毛精心修剪,顯得干凈利落,一雙眼睛噙著淚水,正是凌云徹。
他緩緩跪在地上,說道:“皇上,正是奴才。”
“凌云徹,你怎么會在這里?”
弘歷無法理解,一個從侍衛貶為太監的人,怎么敢如此大膽溜出皇宮出現木蘭圍場,還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
凌云徹目不轉睛看著弘歷,低聲道:“奴才罪該萬死,奴才……實在是思念皇上,想看皇上一眼,別無他想。”
話音剛落,凌云徹緩緩跪伏于地,雙手交疊置于額前,改短后的袖子不經意間滑落至手肘,露出了手臂上斑駁的鞭痕,觸目驚心。
弘歷心想,剛才,他就是用這雙手伺候朕的嗎?
這時,凌云徹手背上涂抹的[鸝妃牌迷情香]悄然散發,香氣與湯泉中的花瓣香氣交織在一起,讓弘歷誤以為只是花瓣的味道,并未起疑。
隨著香氣的彌漫,弘歷漸感身體發熱,心緒也有些飄忽。
弘歷低聲道:“你這大老遠跑來,也算是有心,朕看著怪可憐勁兒的,起來吧。”
凌云徹目光中滿是感激與驚喜:“皇上,請讓奴才再伺候您一回,能為皇上按摩,奴才死了也愿意。”
“好吧,繼續為朕按摩。”
弘歷點了點頭,凌云徹的手再次落在了他的肩上。
隨著按摩的進行,弘歷只覺腦袋愈發昏沉,仿佛整個人都沉浸在了一股發燙的熱氣中,應該是水溫過高的緣故吧?
凌云徹抓緊機會鉆入水中,若有旁人路過,唯見湯泉里只有皇上一人,不見凌云徹蹤影。
李玉在外等候多時,見皇上久未召喚,心中不免生疑,便帶著人前來查看。
結果,他看到凌云徹臉色緋紅,正攙扶著皇上,兩人之間舉止親密,任誰都能看出剛才發生了什么。
李玉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凌云徹,你……”
凌云徹好似沒聽到他的話,只是低著頭與皇上輕聲細語,隨后兩人一同進了營帳。
不久,營帳內便傳來了令人遐想的聲音,周圍的宮人面面相覷,低聲議論起來。
進保眼睛瞪得像銅鈴:“師父,凌公公這是……”
“惢嬪娘娘已經很久沒接駕了,嫻主兒居然派小凌子來做這種事!”李玉怒不可遏,狠狠地甩了一下手中的拂塵。
進保又問:“那,咱要不要先給皇上預備熱水?”
李玉瞪了他一眼,怒道:“預備什么!還不快去通知宮里的人!”
另一方面,凌云徹仍未徹底放下他心中的男子氣概,一直引導皇上只享受他胸口以上部位的侍奉。
他覺得,只要自己沒有把溝子賣出去,那他不過是效仿古人吮疽舐痔,被酸腐文人罵幾句也就罷了。
但是,在阿箬的[禮儀人]技能下,他憑借一騎絕塵的技巧,單靠胸口以上部分就獨霸了幾日皇上。
木蘭秋狝最后一晚,兆惠倚在帳篷旁邊,對小廝幽幽說道:“你試過從天黑等到天亮的滋味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