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后,她說道:“從現在開始,慎貴妃的話就是哀家的話,無論多么天馬行空,也要盡力協助她。”
頓了頓,太后轉向阿箬:“你藏著掖著不少事,哀家不多問,眼下這局面,你放手去做便是。”
阿箬鄭重點頭:“謝太后信任。嬪妾這便回景仁宮,此事還需惇貴人襄助,方能成事。我們能否脫困,宮外的令妃是關鍵。”
說完,阿箬臉上浮起笑容:“嬪妾覺得,令妃身上有一種力量,仿佛天命所歸,總能逢兇化吉,突破一切困難。此事發生后,她恰好身處宮外,實乃天意。”
“去吧。”太后笑道。
阿箬轉身正欲離去,富察瑯嬅卻忽然喚住了她,快步走到太后身邊,附耳低語了幾句。
太后聽罷,略作思忖,便點了點頭。富察瑯嬅這才示意茂倩取來筆墨紙硯,對阿箬道:“你瞧過之后,一并告知嬿婉吧。”
太后接過毛筆,筆走龍蛇地寫了起來。
阿箬湊過去一看,心弦不禁被富察瑯嬅的心意撥動。
這是一道冊封自己和令妃為皇貴妃的懿旨。
第二日一早,宮門依舊緊閉著。
等待上朝的朝廷命官堵在門前,昂首看著城樓議論紛紛。
“這怎么回事,突然就關了宮門,也沒人遞個消息出來。”
“都等了兩個時辰了,宮里究竟發生了什么?”
“真發生了什么,也該召重臣入內議事,而非完全隔絕吧。”
“說起來,先帝也曾突然關閉宮門整頓旗務,咱還是觀望一下,擅作主張容易被懷疑結黨。”
也是不巧,新春家宴過后,一些回京團聚的大臣回屬地了,比如兆惠、傅恒。
大阿哥上一年因病離世,三阿哥和六阿哥外派,石堅公主帶著孩子回寒部了,太子永琮及其余皇嗣都在宮內。
柔淑長公主聽聞此事,派了嬤嬤過去,宮里連側門都沒開,門口還守著幾個等著送新鮮蔬菜的太監。
能說上話的重臣將軍們商議過后,決定回家靜待其變。
而嬿婉在自己母家醒來時,恰好聽到阿瑪回來說著這事,并告訴女兒先在家呆著,不要外出,等宮里傳出具體消息再作打算。
豈料平日沉穩可靠的令妃卻不停搖頭:“不,本宮要出門,春嬋!馬上去打聽一下哪里有懂的玉氏語的人!”
春嬋和瀾翠不解,但還是馬上給她梳妝換衣。等出來時,進忠便提議去玉氏領館。
嬿婉叫了一輛特別大的馬車,不顧規矩讓她的下屬們全部都上車,在路上說出自己昨天做的奇怪的夢。
“……總之就是這樣一封信,上面還畫了十分精美的畫,描繪里宮中的地獄情景。”
進忠咋舌:“簡直天荒夜談。嬿婉,您是不是太勞累了做噩夢。”
嬿婉搖頭道:“本宮也以為是夢,最后慎貴妃卻說出一個地址叫本宮過去,還說了一串玉氏語,讓本宮務必記著。”
春嬋猛然想到關竅,說道:“主兒從未習過玉氏語,如果夢中是一句成型的話,那當真就是慎貴妃娘娘托夢了。”
王蟾抖了抖:“饒了我吧,我可不希望是真的!”
馬車停在玉氏領館門前,嬿婉風風火火地走了進去,以優越的記憶力馬上復述出阿箬說的話。
“?????'????,????,????'?????,??????????。”
玉氏使者解釋道:“意思是:對看門人說‘藍狐貍,紅狐貍,白狐貍’,在東廂的床底下翻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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