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在家的時間不多,和她姐的關系也就一般,喜歡什么樣的男同志這種話題,她姐才不會和她說。
谷滿年跺了跺腳,“要不你回去打探打探?”
關月荷:“你能不能自己去打聽,光找我是個什么事?”
谷滿年心想:他倒是想找媒婆上門問一問,但這不是怕把人給嚇跑了嗎?再說了,有月荷這個中間人,找機會多了解、培養感情多好!
董大錘氣洶洶地從房管科走出來,正在氣頭上呢,根本沒注意不遠處的關月荷。
“不和你扯了,家具的事你幫我問問,我姐的事嗨呀,再說吧。”
說完,關月荷就往房管科趕。
身后的谷滿年沒喊住人,重重地嘆了聲氣。
就關月荷那十天半個月都不見得回家一次的頻率,再說又是什么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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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資料表交了上去,就只等著宿舍樓建起來抽簽了。
抽簽也不是所有房子都給抽。像她這樣沒結婚沒孩子,父母還有房子住的,只能分到個單間。但莫科長說了,單間也有十八平呢。
雖然早上還是得在樓道排廁所,但一個人住十八平,她非常滿足了!
莫科長忍不住提醒她把咧開的嘴角收一收。
“好事要偷著樂,知道不?”
這幾天,為了分房的事,他都長好幾根白發了。
像董大錘這樣急赤白臉地拍桌子是少數,但明里暗里各種訴苦的也不少。還有的,分房政策和名單下來前還是單身,短短三天時間就相親、領證都給辦了,說是今年就想要孩子,所以得按成家有孩子的給分房。
當孩子是大白菜呢?他說今年要就今年要得到?
還有人送禮送到他家里去了,好巧不巧被住樓上的書記撞見想想就頭疼。
關月荷眥著牙笑了笑,出了房管科辦公室,就當自己沒有分房這件事。
實際上,已經在盤算自家的窗簾弄個什么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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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關月荷早早去副食品商店買兩份糕點,晃著細繩子樂悠悠地回銀杏胡同。
剛一露面,胡同口的大爺大媽們就沖了過來,嚇得她想轉頭就跑。
她又沒做虧心事,跑什么啊?!
不等她喊人,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就砸了過來。
“月荷,你們單位真給你分房了?”
“哎呀,你問這沒用的!人家廠里都出名單了,還能有假?我專門去問過服裝廠的門衛了,就只有一個叫關月荷的!”
關月荷:“”
你們打聽得還真多!
“月荷你和大媽說說,是不是得給領導送點什么”
關月荷:“呵呵,胡大媽您別亂說,沒有的事。”
“你這人!月荷是這種人?!”整個銀杏胡同誰不知道關家的二閨女關月荷啊,活脫脫一個摳門鬼,自己攥著工資的大頭呢,不見她給家里貼補,更不見她給自己添置大件,新衣服新鞋子都不見她買!
她親小姑來家里找她借錢,一分錢都沒給。親大嫂生侄女了,就送了包紅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