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院兒的,快上去拉架啊!要砍到人就壞事兒了!”
“是啊!都是鄰居,你們就干看著啊?趕緊去拉人啊!”
“你們說得好聽,都是一個胡同的,你們怎么不來幫忙?怕砍到人你倒是上啊!”一個個的只會看熱鬧,站著說話不腰疼。
“別說了,快去街道辦喊人!”
“喊什么街道辦啊?街道辦那幾個能拉得住誰啊?去派出所報公安,說銀杏胡同二號院有人持刀砍人!”
“報什么公安?他們院不是來了個公安?”
“宋公安還沒下班,他愛人也沒回來!快去派出所吧!”
關月荷本來只是站在邊邊看,這會兒到下班的點了,有些上班近的已經到家了,不上班的也不著急去做晚飯,都往二號院擠,她就從邊邊被人群一點點地給擠到了正中間的前面。
雖說這是看熱鬧的最佳視角,但這也是最危險的啊!
拿著砍柴刀的女同志眼睛充血,一副殺瘋了的模樣,身后護著的三個閨女,最大的那個看著才十二三歲,手里一根粗木棍高高舉起。
而這一大三小的對面,則是兩個老頭老太太,還有一對看著老實憨厚的夫妻、一個臟兮兮不停吸鼻涕的七八歲男孩。
老頭老太太瘦得像骷髏,嘴里的各種難聽話就沒斷過,顯得人尖酸刻薄。
聽得關月荷眉頭都要擰成麻花了。這老頭老太太滿嘴噴糞,真想把他們嘴給縫起來。
人群里也有人講公道話的,“不用說,指定是孫家那幾個缺德的,想把周家的房子給占了。”
“哼,想得美!那是廠里分給周工的,周工人沒了,他媳婦兒可是接了班的,房子就是周家的,誰搶也沒用!”
“搶不到就挑事唄。你以為人家就只想要房子?周工剛走那會兒,孫大山還想離婚,把周工媳婦兒給娶了,工作房子就都有了。”
“還有這事兒?!哎喲,孫大山的臉皮是多厚喲!”
“反正糊城墻是足夠了。”
站正中間的關月荷眼觀四方、耳聽八路,基本上把東廂房這兩家的情況了解了個大概。
現在看來,拿砍柴刀的不可怕,對面的“老實人”才是需要防范的。
她一邊努力的往后擠,一邊想著,能不能自己單獨開個小門進出,她真是怕了這些妖魔鬼怪。
“月荷這就走啊?不再看看?”
“不了,趕著回家。”
“也是,你以后住樓房,我聽說住樓房的不想咱這兒,動不動喊打喊殺的。”
關月荷:“咱這兒也好啊。”
自己也不知道這話是在安慰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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