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專業性的東西林知清沒辦法全盤托出,她只能用通俗易懂的話將大概的意思說了出來。
花小姐嘴巴微張,一臉驚訝:“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奇怪的病癥,我在汴梁都沒有聽過類似的事情發生。”
世界上當然還有很多類似的奇怪病癥,但在這個世界的認知當中,疾病都來源于身體。
他們的意識當中并沒有心理疾病這種概念。
林知清想了想,看向白侍郎夫婦:“侍郎大人,夫人,白小姐之所以會認為自己已經失明了,跟你們平日里一直給她施加心理暗示是分不開的。”
經過林知清的解釋,二人都明白了“心理暗示”的意思,疑惑心理暗示居然也會導致人生病的同時,他們心中更多的便是愧疚。
“先前我聽說林家姑娘要開醫館,本以為你只是同陸家小姐一樣心思野,倒是沒想到你治的病同一般的病根本不一樣。”白夫人說到這個,耳朵微紅,頗為羞愧。
“南月心懷大義,夫人了解過后便知道了,我同她并沒有什么區別。”林知清不喜歡這種無意義的拉踩。
白夫人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訕笑了一聲:“林姑娘說的是,改日我請人制一塊匾,雖沒有學士府老夫人的名頭大,但也是一番心意。”
“那我便提前謝過夫人了。”林知清微微頷首。
常言道,三個女人一臺戲。
在這個沒有手機也沒有網絡的世界里,這些養尊處優的夫人們最喜歡干的事便是聚在一起八卦、交流管家之道。
先前花小姐的皮膚饑渴癥較為隱秘,為了女兒家的清譽,即使治好了大家都不會四處傳揚。
但這白小姐的情況不同,失明之人突然能看見了,放在哪里都是一個大爆點。
林知清相信白家人定會大肆宣揚這個消息,也剛好能給自己打個廣告。
想到這里,林知清看向白侍郎,行了一禮:“侍郎大人,知清有一事相求。”
白侍郎一愣,剛才還滿是感激的眼神中一下子就多了兩分審視,語氣也淡了下來:“林小姐可知我乃朝廷命官,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氣氛有些尷尬,花小姐輕咳了兩聲:“舅舅,林姑娘對我有恩,如今對表姐也有恩。”
白侍郎皺了皺眉頭,他并不喜歡挾恩以報的人。
他的反應在林知清的預料之內,畢竟林知清的父親身份太過敏感,一般人自是不敢沾染的。
“我前些日子一直在尋找開醫館的鋪面,可也不知是不是前幾日在春日宴上得罪了人,竟沒有人愿意將鋪子租給我。”林知清簡簡單單幾句話,卻透露了很多信息。
眾所周知,她在春日宴得罪了平寧郡主。
就算白侍郎不知道,白夫人當天也是在場的,知道得一清二楚。
其次,林知清沒有直接提要求,只是將自己的困境講了出來,就是不給白侍郎認為自己得寸進尺的機會。
同時也讓白侍郎認為主動權還是捏在他自己手里。
白侍郎好歹在朝為官這么多年,哪有聽不懂的道理。
他本以為林知清會趁機提很過分的要求,但僅僅是一家鋪子的話,還是非常好解決的。
“東市的鋪子很多,我留意留意。”他也沒有把話說滿。
林知清點點頭,隨即問了另外一個問題:“白侍郎,我想了解一下,被查封的鋪子需要什么條件才能拿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