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們南月?林泱泱,我倆什么時候熟到這個地步了?”陸南月打趣了一句。
“你是清妹妹的手帕交,她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林泱泱豪氣萬丈地拍了拍胸脯。
陸南月心細如發,察覺到車上的氣氛有些嚴肅,這才同林泱泱說幾句玩笑話。
在場的人面上確實都露出了一些笑容。
江流昀聽到那些關心的話,心中涌上了一股莫名的情緒。
他沒有再拒絕,主動撩開了袖子。
“嘶~”目光觸及到江流昀滿是疤痕的皮膚,饒是陸南月見慣了傷口,也忍不住皺眉:
“怎么會搞成這樣子,除去今夜的傷,你這手臂上還有舊傷。”
聞言,其他人的視線都移動到了江流昀的手臂上。
只見上面布滿了疤痕,新傷舊傷疊在一起,有幾道傷痕還滲出了血。
林知清眼睛微微一瞇,除開今夜同白發男人纏斗時的新傷以外,滲血的那幾處傷口才剛剛結痂,應當是幾日前傷到的。
“不打緊,小傷而已。”江流昀將手臂往后縮了縮,卻被陸淮一把抓住。
陸淮眉頭緊鎖:“你前些日子奉旨圍剿山匪余孽,難不成是那個時候受傷的?”
“沒錯。”江流昀點了點頭。
林泱泱卻看出了不對:“這分明是鞭傷,看這力道并未傷及要害,山匪竟會對你留手?”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中都透著懷疑。
林知清對武器一類并沒有研究,但江流昀身上的傷口確實如同林泱泱所說的,不是很深。
山匪當然不會留手。
況且林知清心中很清楚,那山匪的事情早在千金閣事發之時便了結了。
后面的山匪余孽,不過是上頭防止鎮遠侯府幫助林家,調開鎮遠侯府的借口而已。
大概率不是山匪。
林知清皺眉想了想,目前這大盛除了皇室一族,恐怕不會有人敢算計鎮遠侯府。
在她想到這一點的同時,江流昀開口了:
“我前幾日回來有違圣令,雖有父親擔保,但畢竟是犯了錯誤,太子只是小小地懲戒了我一番。”
“這點兒小傷對于我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此言一出,馬車里瞬間靜默了下來。
怪不得江流昀前幾日回來露了一個面就再未見過了,原來是被罰了。
林知清認真地看著江流昀:“江世子,大恩不言謝,如若以后你有需要,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林家定在所不辭。”
林泱泱和林十安點了點頭,同意林知清的說法。
“清兒,你這話可就太見外了,你有難那便是我有難,我不會白白看著的。”江流昀擺了擺手。
可這一擺手扯動了他的傷口,他瞬間皺了皺眉頭。
陸南月迅速拿出一個小瓶子,要給江流昀上藥。
林知清再次看向陸淮:“你同南月助我良多,剛才那句話亦是同你們說的。”
林知清并沒有忘記那白發男人即將對自己動手時,挺身而出的陸淮。
而且現在陸南月也是冒著極大的風險同他們在一起的。
陸家姐弟對她也是沒得說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