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夫妻之間的事,別人是插不進去的。
一旁的林九思見到林從硯,目光有些躲閃,頭都恨不得藏到桌下。
氣氛一時之間倒是有些尷尬。
林從硯微微嘆了一口氣,率先開口,看向的卻是林九思:
“九思,許久不見,你精瘦了不少,多吃些菜吧。”
聽到這話,林九思一臉不可思議。
隨后,帶著后悔、自責的淚水灼燒著他的眼眶,讓他的聲音帶上了一些哭腔:
“四叔,謝謝你。”
在座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些內幕,聽林從硯這么一說,知道他是不打算追究了,倒也有些意外。
林家四老爺文采出眾,但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如今看來,這件事倒是磨了他的性子。
林從禮見狀,率先端起酒杯,林家眾人會意,紛紛起身。
林從硯開口了:
“流昀,陸淮,南月,這第一杯酒敬你們,林家能夠脫罪,沒有你們的幫助是不可能的。”
“我代表林家眾人,謝謝你們。”說著,一口氣將杯中的酒喝完了。
林家其他人亦是。
林知清向來是不喝酒的,只意思了一下。
陸淮等人瞬間站起身來,推脫了幾句。
而后,話題的重點引向了林知清。
“知清,四叔從前對你多有誤會,還希望你不要同我計較。”林從硯也不知開心還是難過,一口將那酒水喝了下去。
“哎呀,四叔,清妹妹如此大氣,怎會記恨你。”林泱泱往嘴里丟了一顆花生米:
“若是記恨你,她可不會去救你。”
“堂姐說得對。”林知清微微抿了一口酒水。
不是她不記恨林從硯,歸根結底,她同林從硯之間本就沒有什么深仇大恨。
況且,她幫林從硯也是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
一個目的是保全林家,也相當于間接保全自己。
這個目的暫時達成了。
至于第二個,掌控林家……林知清敲了敲桌子。
見時候到了,林從硯放下酒杯,拿出了一塊令牌,遞給了林知清:
“知清,我這些年掌管林家的人員流動,全都依賴這塊宗印,如今便交給你了。”
此言一出,陸家姐弟與江流昀面上都有些意外。
林知清不慌不忙地接過了宗印,上面刻著一個小小的“人”字。
這是林從硯對她的承諾,倘若她替林從硯洗清冤屈,護住林家,林從硯便要將他的權利讓渡給林知清。
還沒等林知清坐下,林從禮也拿出了一枚宗印:
“知清,雖說先前你們已經掌管了林家到底一應事務,但我們心中始終有所芥蒂,并未拿出宗印。”
“如今,我便全都交給你了。”
還沒等林知清接過那一枚刻著“法”字的宗印,緊接著,林九思也站了起來:
“我來盛京以前,爺爺交代我,如若我還能活下來,便將這個交給你。”
他的手中,同樣是一枚宗印,上頭刻著一個“財”字。
“人”,代表林家的人事權利。
“法”,代表林家的立法權利。
“財”,代表林家的財政大權。
林知清接過三枚宗印。
“即日起,我為林家家主,諸君請隨我一道同行,踏至山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