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你到底把十安怎么樣了?”
眾人腳步停了下來,拉開了對峙之勢。
林知清并沒有出言阻止。
林家其他人也只是緊緊盯著江云鶴。
江云鶴悠哉悠哉地笑笑:
“從禮兄守規矩的名聲在外,怎的女兒如此野蠻,絲毫不懂待客之道?”
“待客之道?你是客嗎?”林泱泱咬牙,一把抽出腰間的鞭子,有些攻擊的意向:
“不請自來,威逼利誘,恩將仇報,你們江家沒資格談禮法。”
此言一出,江流云微微皺眉,上前一步打算開口說話,可江云鶴卻伸手攔住了他:
“昀兒,你同一個什么都不懂的丫頭計較什么,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林知清看著他滿不在乎的樣子,只覺得這個人段位確實很高。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面對那樣難聽的話面不改色,還能反過來攻擊林泱泱,心理素質極其過硬。
林泱泱被他的態度激怒了,一甩鞭子,就要往江云鶴臉上招呼。
“咻!”
鞭子的聲音極其明顯,力道相當大。
林知清仍舊沒有任何阻止的想法,眼睜睜看著鞭子揮向江云鶴。
她還想繼續看看江云鶴到底有多能忍。
“啪”地一聲,鞭子沒有任何阻攔,落到了江云鶴臉上。
江流昀緊鎖眉頭,方才他已經準備出手阻止了,但卻被江云鶴給擋了下來。
江云鶴站在原地,巋然不動,臉上迅速腫了起來,看上去相當狼狽。
林從禮和林從硯一愣,對視一眼,并沒有錯過對方眼中的意外。
就連林泱泱本人的怒火都消散了幾分,變成了驚訝。
在一片寂靜當中,林知清拍了拍手,忍者神龜也不過于此,她笑著開口:
“侯爺果然有大將風范,賣慘的證據已經有了,既如此,可以進入正題了嗎?”
江云鶴聽到這話,摸了摸腫的老高的臉,臉上雖沒有了方才的笑容,但依舊是鎮定的:
“如你們所想,林十安在我手里,你們既然愿意把我放進來,證明不想讓那小子死。”
“既如此,那便拿出你們林家的誠意。”
“我要鄭闊的消息。”
鄭闊,這個熟悉的名字從江云鶴嘴里說了出來,恍若隔世。
林知清并沒有過多的意外。
從林家放出江云鶴陷害林從戎的消息的那一刻,鄭闊便已經進入了江云鶴的視野。
還好鄭闊已經長眠于地下了……林知清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她不想去想,要是鄭闊還活著,會被打擾到什么地步。
江云鶴絕對不是一個正常人,而是一個極其陰險、毒辣、狡詐的人。
他想知道鄭闊的消息,無非就是想滅口而已。
為何要滅口,自然是不想讓人重審林從戎的案子。
他篤定林家敢直接捅出這件事,是因為手中握著證據。
鄭闊便是最有可能出現的證據。
這在江云鶴的眼里,便是一個最大的威脅。
到底還是到了這一步,林知清低下了頭。
永清,似乎不會安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