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泱泱聽完以后沉默良久:“清妹妹,我們林家到底是為何會走到這一步的?”
林知清沒有回答,因為她根本回答不出來。
這個問題很可能永遠都不會有答案。
很多事情本就沒有答案的,蝴蝶翅膀一扇,所有事情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見林知清不回答,林泱泱也沒有鉆牛角尖,她干脆利落地換了個問題:
“清妹妹,我們二人如今困于鎮遠侯府,實在太過被動了。”
“先前你說總有辦法出去的,到底是什么辦法?我心里沒底。”
林知清的目光看向遠方:“堂姐,咱們倆能不能出去,就看堂兄的了。”
“十安?”林泱泱聽到林十安的消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聲音有些大。
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大以后,她連忙捂住了嘴,片刻后才重新開口:
“清妹妹,十安不是受困于鎮遠侯嗎?他怎么能救我們呢?”
“堂姐,若是我說,堂兄受困,也是我計劃中的一環呢?”林知清緊緊盯著林泱泱。
林泱泱聽到這話,一臉懷疑:
“不對呀,這怎么可能?”
“十安他去云南的時候,我們還并不知道二叔一事的真相呀!”
林知清搖頭:
“堂姐,你所想的時間點不對,我得知鎮遠侯不在盛京以后,便立刻修書一封,寄給堂兄,讓他小心提防。”
“堂兄確實是被抓了,不過這是他在給你我創造機會。”
“他自己一開始也不知道我們會演這么一場大戲,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本想借著鎮遠侯府囚禁堂兄的罪過,給鎮遠侯府施壓,讓他們支持重審。”
“但如今過程雖然曲折了些,成果卻十分豐富。”
“聽到重審我父親一案的消息,堂兄自然是會有所行動的。”
林知清的眼睛很亮。
與此同時,他口中的林十安正蜷縮在一處民居當中,一副平頭百姓的打扮。
他的手腳上都鎖上了鐐銬,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頭才有人敲響了房門,將一個又干又硬的饅頭丟了進來。
隨后,丟饅頭的男人進了房間,踢了踢林十安的腳:
“喂,起來吃飯,別裝死!”
林十安睜開眼睛,并沒有去撿那饅頭。
“哼!”男人冷哼一聲:“你清高什么清高,如今林家什么情況,你難道不知道嗎?”
“若有那點絕食的力氣,怎么不趕緊從這里逃出去啊?”
“還說是高門公子,你這副模樣同我有什么區別,是男人就站起來啊!”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那男人盡情羞辱林十安,仿佛是心情十分愉悅一樣。
臨時安敏瑞的察覺到了這一點異常,先前這男子雖然多有嘲諷,但遠不如今日來的劇烈。
除非,他得了什么有關于林家的消息!
想到這一點,林十安起身,鎖鏈跟著動了動,發出了沉重的聲響。
他反唇相譏:“蠢貨,你以為你能鎖得住我一時,還能鎖得住我一輩子嗎?”
“我是林家的公子,而你不過是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雜碎,居然也配同我說話?”
林十安瞇了瞇眼睛,說出的話毫不留情:
“你再怎么恨我,也改變不了我身份地位比你高的事實,嫉妒又有何用?”
說完,他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譏諷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