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清一愣,她想說不是,可陸淮仿佛怕她說出一個令人接受不了的答案,再次打斷了她。
陸淮提高了音量:“阿清,你的心好狠,我喜歡的是你,從來都是你。”
“林知清就是林知清,這個世界上不會出現第二個林知清!”
“不,你不懂!”林知清深吸一口氣:“我相信我的鑒心學,也相信我的潛意識。”
陸淮的聲音有些哽咽了:“阿清,你向來理性,可沒有一件事是百分百確定的。”
“即使鑒心學再厲害,它也左右不了你的心理,你為何寧愿相信一些既定的知識,也不肯看看你的心?”
說完這些話,陸淮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氣。
他靠在墻上,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現在的感覺。
這是他同林知清有了矛盾以后,第一次想開誠布公談談。
可他萬萬沒想到,得來的是這樣的結果。
林知清想開口說話,可是她的腦子很亂。
她會出錯,但鑒心學不會。
陸淮見那扇窗戶始終合得嚴嚴的,就像是林知清的心將他拒之門外一樣。
他深吸一口氣,強忍心口處的疼痛,緩緩調轉腳步。
聽到外頭的響動聲,林知清本不欲去管,可心中隱隱傳來的疼痛,讓她有些難以呼吸。
她腳步一動,上前推開窗戶。
可窗外空無一人。
“這樣也好,這樣也好。”林知清喃喃自語。
她將心中酸澀的情緒壓了下去,拿起了窗外放著的五清露。
不管能不能用上,她總覺得堂姐是需要的。
等價交換。
她叫了朝顏進門,吩咐她送銀子去陸家。
直到房間內又安靜了下來,林知清才呆呆地坐在桌旁,看著空無一人的窗外發呆。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抹大紅色在她眼前一閃。
嚴鷸斜坐在窗臺之上,對著她擺了擺手:
“你思春呢?”
林知清移開目光,不欲與他說話。
嚴鷸杵著下巴:
“你要是不理我,我待會兒就去告訴林從禮,那勞什子陸淮來過,還待了許久。”
林知清眉頭微皺:“林家當家做主的人是我,隨你。”
“嘿,怎么會有你這么油鹽不進的人,再說了,你這是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嗎?”嚴鷸從窗臺上跳了下來。
他坐到了林知清對面。
林知清嘆了一口氣:“誰是誰的救命恩人?”
嚴鷸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我當初就應該任你倒在那巷子里。”
“你來作何?”林知清沒空聽他扯皮。
嚴鷸打了個哈欠:“我來是想問你,你打算怎么查望舒侯的案子?”
“時候不到,現在重點不在案子上,而在辦案的人身上。”林知清簡單回答了一句。
嚴鷸不知從哪里拿出了一塊帕子,優雅地擦了擦茶杯旁的水漬:
“若有需要幫忙之事,你盡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