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舉起了自己的左手,朝著林知清晃了晃。
“我自幼學武,用的是右手,但又不是只有右手能用。”林泱泱拉著林知清進了校場:
“我悄悄問過外頭的大夫了,他們都說我的右手好不了。”
“好不了,那便從頭開始,用左手也是一樣的。”
“你瞧著,我耍兩招給你看看。”林泱泱說完,便開始打了一套拳。
林知清不懂武,但能看得出來,林泱泱的動作確實沒有從前輕快靈敏了。
不過,同常人比起來還是好上許多的。
林泱泱似乎是天生就該吃武道這碗飯的人。
想到這里,林知清神色黯了黯。
林泱泱的右手,還是太可惜了。
“清妹妹,你又在亂想了。”林泱泱擦了擦頭上的汗水:
“我現在用的雖然是左手,但我還等著你幫我找神醫呢。”
“你別說,我第一次這么懷念我從前的右手,現在連大刀都拿不出來了。”
說著,她用左手去拿那把最喜歡的大刀,可搖晃了幾下,愣是沒拿起來。
林知清聽出來了,林泱泱是不想讓她在愧疚中過活。
不過,林知清聽進心里了,她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堂姐,你放心,我會的。”
林泱泱笑了笑:“那便好。”
說完,她繼續努力去拿那把大刀。
林知清在校場待了一個時辰,陪著林泱泱回了院子以后,才調轉腳步,去了嚴鷸那里。
自從他救下林知清以后,念著他是從永清來的,林從禮便在林家給他劃了一個院子。
林家的下人雖知道有這么一個人,但嚴鷸很少回林家,多半是在外頭,幾乎沒見過他。
即使不用林知清提醒,嚴鷸也很注意隱藏他自己的行蹤。
果不其然,他并不在院子里。
見狀,林知清轉身回了舒清閣。
但她前腳剛到,后腳便有人進了舒清閣。
不,準確來說,是有兩個人進了舒清閣。
“撲通!”
嚴鷸一把將手中的人往下丟,還嫌棄地拍了拍手。
朝顏見狀,快速關上院門,退至一側。
林知清看著在地下撲騰卻發不出聲音的男子,眉頭微皺。
這人是林家的下人,林知清能認得出來。
她看向嚴鷸:“你今個兒怎么這身打扮?”
沒錯,與往常不同,嚴鷸沒有穿那些花花綠綠的衣服,只穿了一身輕便的黑衣。
此人不說話還是個帥哥,但一開口,濾鏡就會碎個干凈。
“嘖,你不先問這個下人之事,竟然先關注我穿什么衣裳,看來我果真十分英俊。”嚴鷸沾沾自喜。
“你想多了吧。”林知清見到嚴鷸,總是忍不住翻白眼:“我不問,那是因為我知道這人犯了什么事。”
說著,她朝著朝顏擺了擺手:
“朝顏,你將此人的身契取來,然后去找堂兄,告訴他,處理干凈。”
這話就是不留活口的意思了。
嚴鷸挑眉,跟著林知清進了屋子以后才開口:“我以為你連只雞都不敢殺。”
“雞確實不敢殺。”林知清實話實說:
“你沒見嗎,我不是讓我堂兄去處理了嗎?”
“壞事全讓你堂兄做了,你倒是剩了個美名。”嚴鷸語氣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