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之走出詩會以后,這才松了一口氣。
別的不說,江流昀坐在他身旁的時候實在太令人心驚了。
別人不知道便罷了,他可是很清楚自家父親同江流昀之間的事情的。
江流昀絕不像表面那么簡單。
坐在里頭,李錦之總覺得如坐針氈,如芒在背,所以才想出來透透氣。
但一出來瞧見那些花一樣的姑娘,他的心又癢了起來,于是他抄寫小廝招了招手:
“后山的姑娘走了嗎?”
小廝從小就跟在他身邊,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當即開口勸阻:
“公子,你忘了大人的叮囑了?不行!”
“我就問問,你急什么?”李錦之皺眉:
“不知道的人說不準還以為你是我的主子,你算什么東西?”
小廝臉色一白,連忙跪了下去:“公子恕罪,公子恕罪。”
“行了,別在這里給我丟臉。”眼見四周有人看過來,李錦之揮了揮衣擺,十分不耐煩:
“人走了嗎?”
小廝這一回不敢再多說什么了,只得實話實說:“尚未離開。”
聽到這話,李錦之面上出現了一絲喜色,朝著后山走去。
……
“小姐,嚴鷸那邊來消息了,李錦之朝后山過來了。”朝顏開口道。
林知清點頭:“好了,可以干活了。”
“朝顏,你去那詩會外頭轉轉,務必要讓江流昀注意到你。”
“若是他問你我的行蹤,你就表現得著急一些,一定要把他引到后山來。”
“記住了嗎?”
朝顏點頭:“小姐,我記住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完成任務的。”
“你一定要小心。”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林知清點頭,看著朝顏的身影越來越遠,她一時沒有動作。
她在等嚴鷸。
不,不止嚴鷸。
一炷香的時間過后,嚴鷸如約而至。
他一臉嫌棄地將兩名女子扔到了林知清所在的雅間之中,然后用清水洗了好幾遍手:
“一個是李錦之的相好,另一個是你那個未婚夫安排的。”
“這李錦之艷福還真不淺,一個二個趕著往他榻上送人。”
再抬頭看向林知清之時,動作一頓。
隨后,他圍著林知清轉了一圈:
“骷髏精,你平時里能不能也這么打扮打扮,別跟個野人似的。”
“哪有你說得這么夸張。”林知清的目光觸及到那兩個女子,微微皺眉:“禽獸。”
嚴鷸一時分不清她在罵誰,攤了攤手:
“我也覺得那二人都是禽獸,不過接下來你要怎么做?”
“我要去李錦之的房間。”林知清淡淡地說,隨后又看向那兩名女子:
“江流昀安排的那個帶去內室,李錦之的老相好丟在側間。”
嚴鷸笑了笑:
“這山莊今日可真熱鬧,什么人都有。”
林知清只當他在說江流昀等人,并沒有多想。
她拿出在陸南月那里調配的香粉,往手腕上抹了抹。
一股子甜膩的味道傳了過來,嚴鷸皺眉,捂住了鼻子:
“你這犧牲也太大了吧。”
林知清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