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李錦之咽了咽口水,警惕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可就當他想說點什么的時候,江流昀輕笑一聲,起身同不遠處的其他人說起了話。
李錦之輕輕舒了一口氣,朝著身后的小廝招了招手:“你去打探打探,為何這江流昀會突然來此地。”
“待會兒我得想個法子離開這里,我還有正事要干。”
小廝有些猶豫:“公子,大人這幾日囑托過,讓你安分些,如今的局勢太過復雜……”
李錦之十分不耐煩:
“我不是都說過了嗎?這是最后一次,況且這是之前就安排好的,若是白來一趟,豈不可惜?”
“公子!”小廝搖頭:“老爺說過了,不讓你在詩會上生事,后山那女子我已經打發走了。”
“你,你,好好好!”李錦之氣得不輕,可他根本毫無辦法,只得強顏歡笑,應付著周圍的人。
他并沒有注意到,遠處的江流昀看似在同別人交談,實則一直在注意著他的方向。
見他同小廝竊竊私語,當即沖遠處候著的侍從使了個眼神。
侍從點了點頭,悄悄離開了詩會,朝著山上的其他位置搜尋而去。
而另一個侍從則是點了點頭,示意一切都準備好了。
見此情形,江流昀這才回到了位置上。
有這么一座大佛在身旁坐著,李錦之也不敢輕舉妄動。
詩會上的其他人不知其中內情,倒是吟詩作對,暢快得很。
只有國子監祭酒之子默默盯著四周,似乎是在觀察周圍的環境。
很快,詩會的氛圍便越來越濃。
他們身處竹林當中,自然是以竹為題。
李錦之不在狀態,胡亂作了幾首平平無奇的詩。
倒是江流昀饒有興致地吟了一首,引得眾人連連贊嘆。
也有那眼紅的人時不時跳出來說幾句林江二家之事。
不過江流昀只是淡淡瞥了幾眼,記住了那說閑話之人,便沒有其他動作了。
直到有人討論起了陸淮,江流昀才重新提起了興趣。
“怎得不見陸淮過來,若論文采,他甚是出眾。”
“人家如今就快高升了,怎會同我們這些人打交道!”
“這話說得不錯,誰能有那陸淮運氣好,得了戶部尚書的青眼,如今誰不稱他一句小陸大人?”
“陸淮先前本就鮮少露面,如今不來倒也正常,同升不升官有何關系?”
說話間,有好事者還不斷將話題往林知清與陸淮身上扯。
畢竟曾經盛京城中可是起了許多關于這二人的流言的。
提到這個,江流昀作為林知清曾經的未婚夫,自然是有發言權的。
他雖不喜這詩會,但若是有抹黑陸淮的機會,自然是不會放棄的。
于是,他面上出現了一個無奈的表情:“林姑娘已經不是我的未婚妻了,此事已經過去,再討論并無任何意義。”
這話說得模棱兩可,讓人浮想聯翩。
他并不說林知清與陸淮的關系,卻又表現得十分受傷,讓人一看就覺得定是陸淮橫刀奪愛,才拆散了江流昀與林知清。
有想巴結鎮遠侯府的小官之子湊上前,同江流昀打趣:
“江世子,那個三無千金沒什么好惦記的,她如此水性楊花,聽說還謀害她的堂姐,怎能配得上你?”
其他幾個眼皮子淺的也紛紛附和了起來。
“不錯,江世子儀表堂堂,乃是大盛年輕一輩當中的翹楚,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林知清算什么,罪臣之女,陸淮也不知道哪只眼睛有問題,竟然把這個女人當作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