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江流昀吐出一口濁氣:“林知清,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
刑部尚書和尚書夫人方才還停留在江流昀身上厭惡的目光,此刻已經轉向了林知清。
朝顏自然也知道,帷帽被嚴鷸戴走了,她們拿不出來,于是不由得挽住了林知清的手臂:“小姐。”
林知清心底一沉,剛想說話,又見那侍衛躬身未起,于是暫時沒有開口。
果不其然,那侍衛話還未說完,然后便朝著后方揮了揮手。
很快,另一個人拿著一頂紅色帷帽上前。
那侍衛這才接著開口道:“大人,在林小姐的房間內并未找到帷帽,這帷帽是在林小姐摔倒處找到的。”
江流昀面上的笑容一下子凝滯了。
林知清則是在心中舒了一口氣,難不成是嚴鷸返回山莊,將帷帽送回來的?
不,現在來不及想這些了。
林知清清了清嗓子,欲語淚先流:“大人,夫人,如今帷帽已經找到了,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呀!”
“我一直待在前院,從未去過后山,請大人明察!”
其實并不用林知清開口,帷帽一出現,刑部尚書的目光早就從林知清身上移開了。
人證物證俱在,林知清的不在場證明,堪稱完美。
可江流昀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他上前幾步,很快就到了林知清面前:
“清兒,你的同伙到底是誰,為何要對錦之下毒手?”
“你利用于我,我不怪你,但你不能往我身上潑臟水。”
林知清在心中冷笑一聲,
她就沒見過那么雙標的人,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哪來的道理?
她將朝顏攔在身后,一臉警惕:“江世子,你怕是瘋魔了,你在說什么,我根本聽不懂。”
江流昀卻有些激動了:
“你知李錦之好色,故意安排一個女子接近李錦之,往他身上下藥,使其藥物過量而死,而后栽贓在我身上。”
“如此種種,你敢不承認?”
“我沒做過,為何要承認!”林知清臉上帶著一些恰到好處的驚訝:
“李公子竟是因藥物過量而亡?”
“夠了!”刑部尚書開口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他不容許自家兒子的丑事傳出去。
江流昀逐漸安靜了下來,但此時的他頗有些求告無門的感覺。
他第一次體會到被污蔑的感覺。
不,不是第一次。
先前林知清便污蔑過他在藏香樓與人偷歡。
但那次的事情并未對他產生特別大的影響,可這次不一樣。
若是坐實了殺害李錦之事,刑部尚書定然會在重審林從禮通敵叛國一事中給江家使絆子。
那時的影響可就大了。
還有父親,她該如何同父親交代?
各種雜亂的思緒在江流昀腦海中閃過,讓他一時間無法開口說話。
就在此時,侍衛再次開口:
“大人,方才林小姐的親眷便到了山莊門口,言明要接林小姐回林家。”
親眷?
林知清有些意外,林家人來接她了?
不過想想也是,天色已晚,她被扣在山莊,林從禮那頭肯定是過不去的。
即便如此,她心中還是出現了一些暖意。
她身后還有林家人同她一起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