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醫?”林知清有些意外。
嚴鷸卻擺了擺手指:“不會,我只殺人,不救人。”
“毒?你會用毒?”林知清一下子便反應了過來。
嚴鷸只是笑了笑:“你說什么便是什么吧,骷髏精。”
隨后,他背著手,慢悠悠地離開了舒清閣。
“真是個奇怪的人。”林知清看著嚴鷸的背影,搖了搖頭。
盡管嚴鷸沒有承認,林知清心中還是有些自己的判斷的。
能制出迷香,又不會醫術,除了毒術以外,似乎沒有什么其他可能性了。
不過,嚴鷸藏得還是很深的。
至少林知清先前只以為嚴鷸會武功,并沒有察覺到他會用毒。
這樣一個捉摸不透的人,身上似乎還有許多謎題。
不過,這些暫時還不在林知清的考慮范圍之內。
周遭安靜下來以后,她不由自主想到了陸淮。
陸淮幫了她,一次又一次。
尤其是這次,若不是陸淮出手,整個計劃不可能這么順利地進行下去。
林知清現在內心很矛盾。
她很清楚自己對陸淮動心了。
陸淮和江流昀都說過她心狠,但只有在面對陸淮說這樣的話時,她才會心痛。
但現在的她,身陷囹圄,又始終覺得自己不屬于這個世界。
種種因素致使她始終不愿意放下自己的謹慎。
若是同陸淮在一起,那要是有一天她離開了大盛,陸淮又該怎么辦?
她自己又該怎么辦?
這些問題,林知清始終沒有想通。
但次日,她還是提了些謝禮,去了陸家。
陸箴并不在盛京城,偌大的宅子內只有陸淮和陸南月在支撐。
其實想想,這姐弟二人也很辛苦。
尤其是陸淮。
陸南月對朝堂之事不感興趣,陸家想要在盛京城立足,只能通過陸淮。
偏偏今日,陸淮也不在。
陸南月接待了林知清。
“來就來吧,你提這么多東西作何?”陸南月將林知清帶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你幫我許多,當然得謝謝你。”林知清笑了笑。
陸南月嘴上客氣,但手卻很實誠地開始拆東西。
林知清笑了笑,將一個小匣子推到了陸南月面前:
“喏,都給你準備好了。”
陸南月搓了搓手,一打開箱子,發現里頭裝的都是大銀錠子,那叫一個開心。
她抓起一個銀錠咬了咬,開心極了:“還是小清兒你了解我。”
“那當然。”林知清笑了笑,開口問道:
“怎的不見陸淮?”
“他呀,聽說昨日戶部有什么大事兒,不過沒辦成,今日一早便過去了。”陸南月隨口答道。
昨日……林知清微微皺眉,他昨日去那詩會,難不成也是去辦戶部的?
沒辦成?是因為自己,所以沒辦成嗎?
眼見林知清不知道在想什么,陸南月朝著她揮了揮手:“小清兒,你想我家小淮了?”
林知清瞬間反應了過來,嗔怪道:“你說什么胡話呢?”
陸南月笑了笑:“這有什么不能說的。”
“你二人年歲相當,男才女貌,若是在一起,我是歡喜得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