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清,倘若你將所有事都攬到自己身上,不愿相信別人,你自己承受的壓力太大了。”
林知清一愣,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林十安嘆了一口氣,輕輕拍了拍林知清的肩膀:
“不知為何,自我從云南回來以后,便發現你做事比以前還要謹慎,凡事都喜歡悶在心里。”
“你從前過得不容易,林家到底是對不起你的,你有戒心是很正常的事。”
“但林家不是一個人的林家,你將所有事都做了,其他人毫無付出與參與,總歸是不利于林家以后的發展的。”
竟然連堂兄都看出來了,林知清彎了彎嘴角:
“堂兄,先前我的確有這樣的想法,但現在這種想法已經煙消云散了。”
“你向來是有自己的想法的,我便不多說了。”林十安欣慰地笑了笑,隨后又想起了陸淮,于是試探性開口:
“那陸淮呢?”
“他這次幫了我們,不管是出于戶部的公事,還是出于對你的感情,都實實在在地幫了我們。”
提到陸淮的名字,林知清面上的表情頓住了。
她沉默良久,才嘆了一口氣:
“堂兄,我知道的。”
除此以外,她再說不出其他的話了。
林十安見狀,也不再多問,他剛想出門,林知清卻叫住了他。
“堂兄,陸淮和我……”林知清深呼吸了一口氣:
“陸家有陸家的路要走,我們不能將他們牽扯進來。”
她將催眠陸淮,使其忘記與自己的感情之事說了出來。
林十安聽完,亦是久久無言。
他沉默良久,再次拍了拍林知清的肩膀:
“知清,你是對的,陸家有陸家的路要走,林家也有林家的路要走。”
“往后之事,誰能說得清呢。”
“只是苦了你自己。”
林十安很是心疼林知清,但他也明白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待林十安走后,林知清平復了一下心情,才去找了林泱泱。
她在林泱泱的院子里待了一下午。
再出來時,林泱泱已經同意了去汴梁的事。
傍晚時分,林十安也帶著人回來了。
他在棲梧山找了半天,人沒找到,倒是發現了一些線索。
他找到了嚴鷸的衣裳布料。
那是林知清親自置辦的衣裳,又怎會認不出布料。
是嚴鷸身上的那一件無疑。
確定了嚴鷸在棲梧山,也算是一件好事。
次日,也就是三日之期的第一日。
林知清和林十安早上剛把林泱泱和朝顏送上馬車,午間便得了消息,棲梧山中出現了一股新的勢力,也在找人。
除開鎮遠侯府,林知清想不到其他人了。
如她所料,鎮遠侯府果真將嚴鷸當成了心腹大患。
如今,比的就是速度以及膽量。
山雨欲來風滿樓。
林知清明顯察覺到林家附近多了很多在暗處觀察的人。
她非常警惕,幾乎不怎么出門,怕的就是被突然襲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