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著重強調了“阿清”二字,顯然是覺得嚴鷸對林知清得到稱呼有些問題。
嚴鷸撲哧一笑:“對對對,阿清相信我”
他這句阿清喚得林知清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她搓了搓手:
“沒什么相不相信的,我當時只是有所懷疑。”
“因為嚴鷸的特征還算明顯,江云鶴和江流昀不可能認不出來。”
“他們不動手,無非就是在等我們動手。”
“我們能下手的人只有大理寺卿周崇正,所以我才覺得不對。”
“不提前同嚴鷸說,實在是當時這些都只是猜測,若貿然說出來,我怕我們表現得不太自然。”
若是不自然,那可信度便不高。
嚴鷸撇嘴:“只是這樣嗎?”
林知清眨巴了兩下眼睛:“當然。”
“你分明是怕提前告訴我我會放棄任務或者提前逃跑吧。”嚴鷸雙手環胸,眼神滿是鄙夷。
林知清聳肩:“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實際上林知清確實是有這種想法。
變數太多,計劃可就露餡了。
嚴鷸心情好,難得沒有同林知清計較,而是繼續開口:
“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在堂審這件事上,鎮遠侯府唯一憂心的便是你和我兩個變數。”
“借著大理寺卿周崇正的手給我弄了個失蹤的名頭,又以我為借口刻意掉進棲梧山的陷阱當中。”
“鎮遠侯府那時候說不準在哪躲著樂呢,一石二鳥,同時除去了我和你?”
嚴鷸用的是陳述的語氣。
他這個總結是對的。
陸南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怪不得你會突然出現在堂審現場,原來是小清兒提前布局嗎?”
說到這里,她輕輕拍了拍心口的位置,看向林知清:
“小清兒,我得知你墜崖的時候可要急死了,還有小淮,云楓當時同我說他跟著你跳下去了。”
“我還以為你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呢。”
她眼眶有些發紅。
林泱泱也高聲開口:“那個時候我都嚇死了,即使知道是在演戲也很嚇人!”
“還好還好,還好你們沒事。”
林知清同陸淮對視一眼,隨后陸淮主動開口:
“姐,我現在還好好站在這里呢,陸家鬧出那么大的動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駕鶴歸西了。”
“你再說一句?”陸南月擰了陸淮一把。
陸淮吃痛,看了一眼林知清。
林知清偷偷笑了笑,沒有阻止陸南月的動作,而是看向嚴鷸:
“嚴鷸,先前我不知你身世,你的弟弟,可需要我幫你尋找?”
說到這個,嚴鷸的眸色淡了兩分,嘴角也落了下來:
“我得了些線索,他的失蹤同江云鶴有關系。”
“林知清,在江云鶴處斬以前,我要見見他。”
嚴鷸不相信朝廷還能從江云鶴口中翹出什么東西。
注意到他對自己的稱呼,林知清明白這件事對嚴鷸的重要性,她點了點頭,隨后開口:
“你放心,我也還有問題想問江云鶴。”
提到江云鶴,林十安的表情深惡痛絕:
“先前我從不知道當年之事的內情,三叔受了這么久的冤屈,如今終于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