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林泱泱忍不住笑了:“花蝴蝶,你還真是沒見識。”
嚴鷸翻了個白眼:
“我就沒見過這種大孝子,上來就跟瘋了一樣,將老爹賣了個干凈。”
“先前我留意過劉邙同林家的官司,也知道這次的情況同劉邙類似,但你們是怎么做到的?”
“除去請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上身,我還真想不出來其他可能性了。”
“呸呸呸!”陸南月一邊拉著陸淮給他上藥,一邊開口:
“什么鬼上身,那是小清兒的鑒心學的功勞。”
“鑒心學?”嚴鷸想到了自己在鑒心堂看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眼神略帶懷疑:
“我一直以為你那個鑒心堂做的是招搖撞騙的生意。”
嚴鷸對鑒心學的了解,僅僅停留在相面知微這一點。
“你不懂,這鑒心學確實是一門極其高深的技藝。”陸淮開口道。
林十安也點了點頭:“精于此道之人,唯知清是也。”
林泱泱說得就要更加直白了:
“我清妹妹的鑒心學是我見過最厲害的技藝,比我那些兵書還要精彩!”
她一時激動,想蹦起來,又扯到了傷口,哎喲了半宿。
嚴鷸一臉嫌棄:“你可別吹牛了。”
林泱泱疼得齜牙咧嘴,卻還是不忘同嚴鷸斗嘴:
“誰吹牛了,你自己見識少還不承認。”
嚴鷸看向林知清,想聽她說說江流昀身上的種種異端。
林知清喝了一口茶水:
“江流昀被我催眠了,這確實是鑒心學的范疇,簡單來說,他做了一個夢。”
“夢?”嚴鷸微微皺眉,有些不解。
“更具體來說,是做了一個美夢。”陸淮輕聲開口。
見嚴鷸依然有些疑惑,他開口問了另一個問題:
“你們覺得,對于江流昀來說,什么才算是合他心意的走向?”
“保住鎮遠侯府。”陸南月第一個回答。
緊接著,林十安也開口了:“他想搞垮林家。”
林泱泱也按捺不住了,生怕自己回答慢了:“他一直想殺了小清兒。”
聽到這里,嚴鷸忍不住笑了一聲:“你還是真是蠢得可愛呀。”
“你什么意思?竟然敢說我蠢,嘶,等我傷好了以后一定好好教訓你。”林泱泱不解其意。
嚴鷸輕瞥了一眼陸淮,嘴角翹了起來:“不可說,不可說。”
很顯然,他看得出來江流昀對林知清有情。
或者說,如今的這個屋子里,除林泱泱以外的其他人都知道,比起殺了林知清,江流昀更希望得到林知清。
林知清沒有多說,直接開口:
“我知道江流昀的心思,但他頗為謹慎,而且接觸過鑒心學,所以想要催眠他是很難的事。”
“除非能讓他的心理受到重創,加重我在他心里的分量,讓他相信我已經死了。”
“人在情緒不穩定或受到重大打擊的時候,潛意識和心理是很容易被侵入的。”
嚴鷸在思考的時候,面色非常平靜,他張口問:
“你闖進了他的心?”
“可以這么說。”林知清點頭:
“先前我們本想從他的軟肋上入手,可查了許久也沒能查出藏香樓的問題。”
“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了墜崖這一招數。”
“你們騙到了江流昀,可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催眠他的?”嚴鷸仔細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