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老家再好,到底也不如從小生活的地方好。”
林從硯聞言,心中知道林知清這是想著自己。
他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的心情。
林知清心思玲瓏,的確是能成大事的人。
酒過三巡,林知清撐著下巴,正在聽陸南月匯報鑒心堂的事情。
朝顏從外頭走了進來,輕輕喚了林知清一聲。
“什么事?”林知清看向朝顏。
朝顏彎腰在林知清耳邊輕語。
陸淮側目,見朝顏雙手緊緊握在一起,眉頭緊皺,便知定然是有事。
朝顏退下以后,他看向林知清,輕聲開口:
“出了何事?”
林知清揉了揉太陽穴,顯然是累了:
“外頭來了個不速之客。”
陸淮挑眉:“他?”
林知清盯著陸淮,嘴角彎了彎:“小陸大人這察言觀色的本領越來越強了。”
“同你學的。”陸淮身子坐得筆直:“你若不想應付,我出去看看。”
“去吧。”林知清?點點頭,又多叮囑了一句:
“你要防著一些,他如今指不定會做出什么事來。”
“放心。”陸淮一邊回話,一邊起身。
他緩步向外走,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便在林家門口瞧見了熟悉的人。
“江世子。”他輕喚一聲。
江流昀本以為是林知清出來了,一下子便抬起了頭。
聽到陸淮的聲音以后,他又默默低下了頭,嘴角出現了一個嘲諷的笑意:
“你來如何?看我笑話?”
陸淮靜靜地立于臺階上方,身體筆挺:
“我來確實是有話想同你說。”
江流昀皺眉,抬頭看向陸淮。
陸淮心平氣和開口:“我從前慢你一步,阿清成了你的未婚妻。”
“可你不但不珍惜,還傷害了她。”
“我想同你說的是,我會求娶她。”
“你憑什么?”江流昀緊緊捏著拳頭,青筋暴起。
陸淮挑眉:“江世子……對了,瞧我這記性,你已經不是鎮遠侯世子了。”
“憑什么?”
陸淮輕笑一聲:“這可得好好想想。”
“旁的理由便不提了,我可以助阿清高飛,做任何決定也可以不用受制于我父親。”
前一句話江流昀尚且還能控制住,但后一句,無疑是在嘲諷他。
江流昀上前一步,控制不住開口了:
“陸淮,你不過就是一個只會躲在背后算計別人的臭蟲罷了?”
“旁人喚你一聲小陸大人你難不成真把自己當人物了?”
“林知清她只能是我的!”
“你該不會不知道吧,從前她將我視作唯一的光,拼命想得到我的垂憐……”
“砰!”
江流昀話音未落,便被一掌打倒在地。
陸淮居高臨下看著江流昀:
“她不屬于誰,她只是她自己。”
“你,你竟敢……”江流昀想說什么,可一張口卻只能感受到嘴里濃厚的血腥味。
他擦掉嘴角的血跡,從地下站了起來。
可一抬頭,陸淮已經進了林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