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學上是有相關的內容的,要這么說,其實也能說得通。
那倘若兇手是淑妃,她是做了什么事情被榮嬪撞破才會痛下殺手?
若是一般的小吵小鬧,定然不會如此嚴重。
若說是跟爭寵有關的事,如今皇上久臥病榻,也沒有爭寵的必要。
財?
不會。
權?
淑妃膝下無子,并沒有爭權奪利的理由。
色?
想到這個,林知清有些沉默了。
皇上久臥病榻,后宮之中又都是一些獨守閨房的女子。
色字頭上一把刀。
倘若真是榮嬪撞到淑妃行不軌之事,這絕對是砍頭的大罪,淑妃一定有動機。
只不過,在沒有經過驗證之前,這一切都是猜測。
林知清沒有忘記淑妃同國子監祭酒侄兒的事。
但除去這幾種可能,其他都不大可能成立。
林知清保留了這個想法。
她將所有想法整理出來,再度抬起頭時,外頭已經有了些亮色。
想到昨夜的皇后,林知清總覺得這皇宮里頭怪怪的。
皇后怎會有癔癥呢?
她的思維清晰,行動也很正常。
林知清越想越覺得皇后身邊的嬤嬤有大問題。
她深吸一口氣,這一切的一切,只能等出了皇宮以后再說。
每在這皇宮待一分鐘,林知清都覺得自己的脊背發涼。
詭異,實在是太詭異了。
待天光破曉之際,林知清毫不猶豫去正殿拜見皇后。
可她吃了一個閉門羹。
皇后病了。
這個消息是皇后身邊的嬤嬤告訴林知清的。
這病得實在是太突然了。
而且如果皇后病了,誰能做主將她送出去呢?
賢妃?
對,找賢妃!
林知清表明了自己的想法,那嬤嬤卻皺著眉頭將她攔了下來。
榮嬪一事的真相尚未查明,林知清不能出宮!
得到這么一個答復,林知清當然是不依的。
“嬤嬤,此事不關我的事,昨日娘娘已經有了定論,她尚且未發話,你如今便不能越俎代庖囚禁我。”林知清直接張口表達不滿。
嬤嬤皺眉,觀察了一下四周,毫不客氣地開口:
“林二小姐,你消停一些吧,如今的情形,待在宮里才是最安全的。”
林知清皺眉:“嬤嬤,昨日發生了什么你不是不知道,皇后娘娘為何會突然病了?”
“宮中安不安全我不知道,鳳儀宮已經破成一個篩子了。”
她說話完全沒有留余地。
還是那句話,她的名字還在合清的名單上,除非昨夜的人再次出現,不然林知清以死相逼,沒人能負責。
嬤嬤緊鎖眉頭,本想張口再次阻止林知清,可看著林知清堅定的表情,她重重嘆了一口氣:
“林小姐,這是你選的路,可不要后悔。”
“我從不后悔。”林知清盯著嬤嬤的眼睛。
嬤嬤不語,拿出一塊令牌放到林知清手里:“若是要走,你快一些,別連累我們娘娘。”
令牌沒有問題。
林知清檢查過后,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內殿、外殿、內教坊、九龍壁、宮門,到了宮門口,林知清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雨滴不斷落下,隱于宮內,消失不見。
這皇宮仿佛是一個無底洞,將所有人都困在了里頭。
“清妹妹!”
“小清兒!”
兩道喊聲響了起來。
林知清一轉頭便看到了林泱泱和陸南月,二人快步走了上來,面色嚴峻。
“清妹妹,你還好嗎?”林泱泱張口問。
“無事,回去再說。”林知清只覺得現在周圍還危機四伏。
快速上了馬車以后,她的心跳聲才漸漸平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