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你要找孟書記談談啊?”
陳大牛好奇地問道。
“呸!說錯了,是生產隊。”
“激動了。”
林陽說著,看了一眼旁邊端著槍還有些緊張的劉青青:“主要是劉知青這槍法超乎想象,我看著有點激動,咱們生產隊要是早知道你是神槍手,讓你當民兵多好。”
“哪有。”
劉青青被林陽冷不丁地夸了一下,臉頰有些滾燙:“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陳大牛,你去山屋先穩住那幫人。”
“本來這趟進山我是答應了李忠國的,要給大家伙分肉分錢的。都他娘的進了山當野炊來了,喝得爛醉如泥,怎么也得給他們長長記性。”
“憑啥咱們仨巡山,冒著危險干掉的老虎,要平白無故地分給他們。”
“剛才把一只大青羊煮了,老子就后悔了,一群爛泥扶不上墻的玩意!”
林陽抱著樹干滑了下來,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劉青青,踩著我的肩膀下來,咱們先去把老虎藏起來再說。”
“行。”
劉青青小心翼翼地踩著林陽的肩膀下來。
而此時,陳大牛已經跑到了山屋門口。
還沒進門。
聽到動靜的趙二蛋,馬長生一幫人就搖搖晃晃的出了山屋:“大牛,我咋聽見了槍聲,是不是你們搞到了老虎?”
“有個屁的老虎,是劉知青練槍呢。”
“瞎幾把轉悠了一圈,凍死了,林陽和劉知青練槍得了,咱們喝酒。”
陳大牛一把摟著兩個老爺們的肩膀,就進了山屋。
山屋里很快就傳來了劃拳喝酒的聲音,誰也沒有懷疑,剛才那一槍是咋回事。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
陳大牛借口要撒尿,拿著手電筒出來:“小陽,劉知青,你倆在哪?”
“這里。”
劉青青打開了手電筒,陳大牛才找到在山坳里的兩人:“你倆在這里干啥,不冷啊?老虎怎么還沒藏起來。”
“不藏了,就等你了。”
林陽點了根煙,手電筒微微一轉,旁邊的一個木筏子就出現在了陳大牛面前:“小陽,你這是想把老虎運出去?”
“對。”
“這幫狗日的,越看越生氣。”
“還有我大伯,見了酒走不了路,也得治治這毛病,否則以后組團趕山,誰聽我的。”
“你去把大青羊扛出來,咱們連夜回。”
林陽說道。
“這事兒辦得漂亮!”
“等著!”
沒一會,陳大牛背著兩只大青羊回來,大喘氣的聲音聽著很銷魂:“娘的,百來斤扛在身上確實挺沉的。”
“都放在木筏上,咱們拉著繩子走,能省點勁兒。”
兩人很快把大老虎和兩只大青羊困在木筏上,一人拉著一根繩子,劉青青在后面推,借著手電筒的光就往山下走。
這一路可不容易,天快亮了才到了隊里。
看東邊魚肚白的光,也就五點左右,隊里一個人也沒有,方便藏東西。
三個人躡手躡腳的進了林陽家的后院,把老虎和大青羊藏好:“小陽,咱們明天直接到城里賣了,還是咋弄?”
“先補一覺,明兒我們家里可就熱鬧了,這幫人肯定要來要個說法。”
“到時候你喊馬叔來。”
“咱們這一趟要拿大頭不說,還要整頓整頓紀律,就算是我大伯也不例外。趕山可不是什么輕松的營生,在山屋喝得爛醉如泥咋行。”
林陽說道。
“行,睡醒了再說。”
“劉知青,明天見。”
等陳大牛離開之后,林陽才看向了劉青青:“劉知青,你在家里對付一晚上,和我妹兒睡一個屋。”
“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