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雜種,別動!”
林陽只是一個眼神就被野人給察覺到了,他端著雙管獵槍逼近了一米,死死的盯著兩人:“你倆要是敢動一下,我就把你們全部撂翻在這里,這擊雷山死人谷,死幾個人也沒啥大不了的!”
“小陽,現在怎么辦?”
陳大牛手里的槍還沒有上膛,等他上膛的功夫,別說是這“野人”動手,大青狼撲上來都能把他的心臟從胸腔里刨出來。
“老爺子,你這是走的搶山子的路子?”
林陽緩緩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敵意,至少讓這看不清臉的老頭別太莽,要是真的扣動扳機。
這雙管獵槍的威力可不小,有點模仿霰彈槍的意思。
這個距離,能把他倆穿透,搞不好還能誤傷后面的雷干勁。
而此時。
拉著驢的雷干勁微微蹲下身,從下往上想要看清楚這老頭的臉,總覺得有點熟悉。
“放屁,搶山子是個啥玩意!”
“老子住在這里十幾年了,這地方是老子的地盤,你們闖到我的地盤上搶山貨,還說我是搶山子,小東西真不要臉!”
老頭一聽林陽給自己貼了一個搶山子的標簽,氣得手里的槍一抬,拇指放在了扳機上:“你特碼地再看不起老子,老子讓大青咬死你們!”
“小陽,大清不是亡了嗎?”
陳大牛現在嚇得已經含糊不清,智商斷崖式下降。
“說的是狼的名字。”
林陽白了一眼陳大牛,接著道:“老爺子,你也別誤會,這大青山也是人民的,我們趕山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再說公社和林場最近下發了個文件,選了一批守山人,我倆是其中一組,分到了擊雷山這地方,我們是來選山房位置的。”
“不行!”
“你們換個地方,就算是縣長老倌來了,也不行!”
老頭一聽,看樣子是急了,就要開槍。
“王德發,是不是你?”
就在這個時候,蹲在地上一直觀察的雷干勁突然喊了一嗓子。
老頭一愣,連忙撥拉著臉上的長頭發,露出了一張被紫外線曬得黃黑的臉,皺巴巴的皺紋不少,看著有六十歲出頭:“你認識老子?”
“你還活著?”
這次輪到雷干勁震驚了,他拽著韁繩迅速往前走,絲毫沒有害怕王德發手里的雙管獵槍:“我,雷干勁,小時候去你家還摘過果子呢,被你一頓追著打。”
“干爹,你認識?”
林陽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交叉。
“熟人就行,能不能先讓這狼回去,我腿軟。”
陳大牛長松了一口氣,眼瞅著要摔倒,被林陽從后面撐住:“看看你的這點膽子,這特么的是狼狗,不是純種的狼。”
“狗?”
“是狼狗!”
“那到底是狼還是狗!”
看著陳大牛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林陽也懶得搭理:“你說是狼就是狼,是狗就是狗,總之沒有這老頭的命令,它不會咬你。”
“那你不早說!”
“老子也是剛才才發現,這是狼狗的。”
林陽說完,看向了雷干勁:“干爹,這老爺子你很熟?”
“熟。”
“我們之前雷家莊的隊長,失蹤好些年了,全隊的人都以為是死在了死人谷,沒想到還活著。”
雷干勁越說越激動,雙手抓著王德發的胳膊上下打量:“德發叔,你說你還活著你咋不回家,你失蹤那會我們全隊來進山尋你來著,除了找到你的解放壺,啥也沒找到,我們還以為你被狼吃了。”
“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