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縣林場這幫人,還真是酒囊飯袋。”
“那小子手里拎著一桿槍,和燒火棍似的,五個人縮在一個車廂里,也不怕誰放一個臭屁都給光榮了。”
四個人距離林場的卡車不遠。
借著卡車的燈光可以看得清楚,卡車的車兜里裝滿了椽子,五個年輕的男同志全部縮在車廂里,車窗戶高高地拉起來。
其中一個男同志的手里握著一把步槍。
不過從他緊張的動作來看,感覺像是一個新兵蛋子似的,把步槍成功地當成了木頭棍。
雖說不知道開沒開過槍。
但作為林場的伐木員,山里遇到山貨也是常有的事情,能嚇成這個樣子也確實沒誰了。
這要是傳出去。
他們305伐木小分隊的臉,恐怕在整個林場都丟盡了。
林陽沒說話,只是端著槍,通過望遠鏡看著這野豬。
野豬的體格要比家養的大,而且有著家豬沒有的獠牙,渾身黑色的毛發豎立,看著確實有點瘆人。
四只野豬像是提前訓練過似的,分別徘徊在左右兩側,不停地朝著卡車的門扒拉,還發出哼哼的聲音。
“這卡車應該是壞了。”
霍鋼鐵用手卷成筒,透過縫隙打量著車身:“上次書記怎么說來了,叫什么拋錨了。”
“彪哥,小陽,咱們還等啥呢,直接開槍干掉就完了。”
“這么近的距離,讓我開一槍,我先把最近的那一頭干掉再說。”
陳大牛見三個人沒動靜,急了。
“急什么,投胎啊。”
林陽白了一眼陳大牛,蹲在地上端著槍靠近了龐彪:“彪哥,我總覺得有點問題就是說不上來。”
“你小子看出來了?”
龐彪和霍鋼鐵互相看了一眼笑道。
“啥問題?我咋沒看出來,我就看出林場的那五個爺們快嚇得尿褲子了。”
陳大牛又端詳了半天說道。
“大牛,你看車廂里中間的那兩個男的,是不是一直往后看。”
霍鋼鐵說道。
“那咋了?”
陳大牛瞄了一眼,確實有兩個男的時不時地往后看,表情有些緊張。
“有豬王。”
就在此時,龐彪緩緩地抬手指著卡車車兜的位置:“咱們這個角度正好看不到車兜的全貌,再加上這四頭野豬像是訓練過的狀態,這車兜后面應該還有一只野豬,比這四只還要大一點。”
“哼哼!”
龐彪的話音剛落,果然一只龐然大物直接從車兜跳上了車廂的頂部,用嘴里生出來的獠牙不停地敲擊著前擋風玻璃。
“臥槽!”
“這豬王也太大了點吧!”
野豬王的身形不小,比下面的四只野豬至少大了一圈,獠牙都粗壯一些。
它每一次敲擊玻璃,都能發出沉悶的響聲,感覺擋風玻璃也支撐不了多久。
下面的四只野豬也圍著卡車一個勁地晃悠,顯然是一副吃定了這幫飯桶的架勢。
“野豬王的脾氣暴躁,力氣大。”
“咱們想要把林場的人救出來,就得先解決野豬王。”
“不過這玩意皮糙肉厚的,一槍打在身上暫時是要不了命的,反而會激怒野豬王,五只野豬要是一起撲上來,咱們手里兩把槍可不好搞。”
龐彪說道。
“霍叔,大牛,你們帶著命硬先到那邊埋伏好,防止這四只野豬逃竄。”
“我和彪哥解決野豬王。”
“等會響了槍,剩下的四只野豬肯定會逃,你們帶著命硬堵住,能堵住幾個算幾個。”
林陽端詳了片刻,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