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
林陽一提醒,剛剛定神的三個人才齊刷刷地看著幾百米外被迫擊炮轟炸的地方。
隔著一塊大石頭,只能看到一只老虎的上半身,一動不動。
再看周圍,除了碎石之外,沒有另一只老虎的影子。
“走,看看去。”
龐彪順手拿下耳邊的一根煙叼在嘴里,“小陽,給兩發子彈。”
林陽迅速退掉彈夾,從里面弄出來兩枚遞了過去。
龐彪一邊往下走,一邊盲裝,熟練裝彈夾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老手。
“嬸子,你在這里等著。”
陳大牛剛才徒手砍死了一只老虎,手里拎著斧頭,膽子正肥。
他囑咐了一聲,緊隨其后。
三個人很快就來到了炮彈的爆炸點,確實炸得不像話。
好在林陽的炮打得不錯,精準地卡在了24米左右。
彈片對老虎的皮子傷害不是很大,只有三四個窟窿,致命傷在脖子和頭部。
維護領地的大老虎躺在碎石灘上,鮮血順著脖子和腦袋的血窟窿流了一地,都能匯聚成一條小河了。
“留點神。”
看陳大牛要沖上去,林陽拉扯了一把,自己端著槍躡手躡腳地靠近。
龐彪隔著幾米端著槍,隨時做好防范。
面對這種大家伙,還是要小心為上,免得老虎臨死之前還帶走一個墊背的。
靠近,蹲下。
林陽近距離的觀察著老虎的胸腔和呼吸,確定已經死得不能再死,這才長松了口氣:“沒問題,死得很透徹,皮子也算是完好。”
“我和翠花嬸子搞的那只,脖子血絲呼啦的,皮子怕是要掉價了。”
陳大牛咧了咧嘴,笑道。
“一把斧頭干掉一只大老虎,牛逼得很啊,我的兄弟!”
龐彪豎起了大拇指。
“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別特娘地裝了。”
林陽起身擦了擦手上的血跡,這才環視四周:“確實沒有看到另一只老虎,咱們留點神往周圍看看,小心老虎埋伏反撲。”
“成。”
龐彪和陳大牛往西邊,林陽往東邊。
這地方的南邊是高聳的石壁,除非老虎成了精能騰云加入或者是土遁穿透,否則肯定是過不去的。
北面是剛才開炮的位置。
只有東西兩邊才是老虎可能埋伏的地方那個。
三個人兵分兩路,很快林陽就發現了地上的血跡,這個方向正是通往一道梁深處的方向。
“小陽,發現啥沒?”
另一邊的陳大牛和龐彪一無所獲,隔空揮手喊道。
“往這邊跑了。”
林陽拿著槍折返,幾個人在死翹翹的公老虎旁邊集合。
“咱們怎么整?趁他病要他命?”
陳大牛掂量著手中的斧頭,興奮地擦了一下鼻子:“興奮的老子鼻涕都快下來了,以后隊里的人還有誰敢惹我,我可是徒手干掉老虎的人。”
“小陽,咱們見好就收。”
龐彪沉思了片刻說道。
“我看行。”
“三只老虎已經是意外收獲了,而且咱們不能保證逃走的這只老虎還有沒有什么家庭成員。剛才那事兒太驚險了,翠花嬸子差點就沒了。”
“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們還是別趕盡殺絕了。”
林陽說道。
“我聽你倆的。”
陳大牛雖然迫切,但也不是那種固執的人,當即點了點頭。
“走,看看嬸子。”
三個人折返回到了何翠花的面前:“翠花嬸子,有沒有受傷?”
“沒。”
此刻的何翠花總算是緩過勁來,她接過龐彪遞過來的水壺咕咚咕咚一飲而盡,才長松了口氣:“這是你倆第二次救我了,回頭讓你們霍叔好好的感謝一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