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扯?”
聽林陽一說,陳大牛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蹲下身湊近透過門縫看著十米開外,趴在地上正在啃食兔子骨架的老虎:“瞅著好像是有點像,不過沒這么巧合吧?”
“是它,錯不了。”
林陽端著槍瞄準,透過望遠鏡,隱約間能夠看到老虎身上的幾個傷口。
這些傷口一看就是彈片貫穿造成的,星星點點的有好幾處。
但沒有一處命中要害。
“怪不得上次能讓它給跑了,這玩意的運氣是真的好,炮彈爆炸的碎片竟然沒有命中一處要害,大部分都是皮外傷,可惜了這一張皮子。”
林陽小聲的嘀咕道。
“還好今晚上咱們沒有喝酒,本來是想明天林場的那幫人來不要挑出什么把柄,沒想到給自己留了一條活路。”
“真要是睡死過去,咱們可就被老虎給吃了。”
陳大牛感覺襠下涼嗖嗖的,他不敢想象睡夢之中被老虎一口咬掉老二的滋味,感覺一陣蛋疼。
“既然送上門,那就干掉它!”
林陽輕輕地拉栓上膛,免得驚擾了正在吃骨頭的老虎。
就在他的拇指剛要放在扳機上時,后脖子一陣涼意,讓他一哆嗦:“你倆小子大半夜不睡覺看啥呢?”
兩人一個激靈。
“德發叔,噓,老虎!”
陳大牛連忙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指著外面壓低聲音道:“你老人家走路怎么沒聲啊,嚇死我了。”
“剛才喊你們沒反應啊,應該是聲音太小。”
孟德發踮起腳尖看了一眼外面的情況,突然間一愣:“大狗怎么成這幅樣子了?”
“大狗?”
聽著孟德發對老虎的稱呼,林陽和陳大牛瞠目結舌:“叔兒,要不帶你去衛生院看看眼睛吧,這是老虎,怎么成狗了?”
“我知道。”
孟德發習慣性地撩了撩擋在眼前的長發,不過上次被林陽幾個人絞了之后,這也就是個假動作:“大狗是我給起的名字,散養了6年了,時不時的就來山屋蹭吃蹭喝,我一般都給它留點骨頭,它還有個婆娘呢。”
“叔兒,你玩養虎為患那一套?”
“6啊!”
聽著孟德發平淡的語氣,林陽這個特種兵都不得不豎起大拇指。
前世聽說過有人養狗熊的,有人養蟒蛇的,就是沒聽過有人養老虎的。
今兒算是開眼了。
“叔兒,那天我們……”
陳大牛剛想說前幾天進山獵殺老虎的事情,林陽連忙捂住了他的嘴巴,拉著他往后退:“德發叔,既然這大狗是你散養的,咱們今天打的兔子你扔出去一只給它的了,看著受了傷,我倆就不去了,不熟,容易攻擊我倆。”
“你倆待在山屋里別亂跑。”
“大狗的脾氣也不好。”
在林陽和陳大牛震驚的目光中,王德發拿著一只野兔出了門,打了個口哨。
趴在地上啃骨頭的老虎立馬做了戒備的動作。
等它看到是王德發的時候,竟然緩緩地趴在了地上,低沉地嘶吼了一聲,似乎在訴說前幾天差點被迫擊炮給送走的委屈。
王德發也沒靠近太多。
七八米外,把兔子扔了過去:“大狗,你婆娘呢?”
老虎咬著兔子,看了一眼王德發,轉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而此時。
山屋里躲在床邊的兩人面面相覷:“剛才你捂我嘴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