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一個小時。
人沒有找到,陳大牛拿著林陽的53式步槍,瞎貓碰到死耗子,竟然一槍射殺了一只長耳兔。
“你就說這槍法怎么樣吧?”
陳大牛拎著兔子的耳朵,得意的都要用下巴看人了。
“二十米,你浪費老子一顆子彈,你說你槍法咋樣?”
“小陽,你特娘地夸我一句是會死嗎?”
陳大牛的話音剛落。
跟在林陽身邊的命硬,突然間汪汪了一聲,調轉方向朝著九點鐘的方向撲了過去。
“別廢話,跟上,有情況。”
林陽加快了步伐,追著命硬跟上去。
陳大牛把野兔扔進背簍,順勢把槍甩到身后,也追了上去:“你倆等等我。”
“發現啥了?”
等陳大牛跟過來,就看到林陽和命硬正蹲在地上端詳著啥。
他湊近一看。
“帽子?這樣式還挺新穎的,不像是咱們皮革廠出的,應該是上海貨。”
這年頭,在忠縣這個地方能看到大圓禮帽確實不多,忒時髦。
“應該是李娜娜的。”
林陽拿著帽子順手扔給了陳大牛:“別說陽哥沒給你機會,這帽子不便宜,是個緊俏貨,咱們黑市上都還不一定有,等會見到了李娜娜你送過去,說不定能加個微信。”
“微信?”
“啥玩意。”
陳大牛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兒。
“額……就是留個地址和聯系方式。”
林陽恨不得扇自己一個嘴巴子,嘴太快了:“這是個舶來詞,書上看到的。”
“啊!”
還沒等陳大牛詳細的追究。
突然遠處深邃的樹林之中傳來了一道尖銳的叫聲,接著就是一記槍聲。
“這娘們的嗓門真大,比槍聲還響。”
林陽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著命硬已經沖出了五十米外,就知道李廠長的千金算是找到了。
“小陽,都什么時候了,咱們革命友誼的女同志遇到了危險,咱們作為爺們得沖上去啊!”
陳大牛拿著大禮帽,跟在命硬的身后就快步沖了過去:“李娜娜同志別慌,我們是你爹喊來救你的,我叫陳大牛,今年23歲,我家里還有一個弟弟去當兵了……”
“日吧歘啊!”
看著縮成一個黑影的陳大牛扯著嗓子介紹自己,林陽也是一陣無語:“要是你倆能成,我把我求歘了!”
林陽不慌不忙地跟在身后。
命硬可是藏獒,尤其是這段時間放在小空間好像猛長了,攻擊力可不低。
再加上陳大牛手里有槍。
估摸著不用自己動手。
“別開槍,自己人!”
就在林陽剛追上陳大牛,隔著二十米距離的時候,只聽到陳大牛驚慌的喊了一嗓子。
砰!
接著一道槍響。
站在前面的陳大牛應聲,雙膝跪地。
“大牛!”
林陽被嚇了一跳,這要是被一槍打死,他怎么跟陳剛叔交代。
林陽一個箭步迅速沖了上來,一把抱住了陳大牛的肩膀:“傷哪里了?你這狗日的倒是說話啊!傷口呢?”
此時的陳大牛嚇得額頭上冷汗直冒。
他緩緩地挪移開了捂著褲襠的手,低頭看了一眼,褲子上一個肉眼可見的破洞,當即軟癱在了地上:“瑪德,就差一點點,老子的命根子就沒了,這娘們槍法這么準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