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團結公社的?”
聽著林陽和林小花兩個人竊竊私語,正在攙扶劉富貴的男人抬起頭看著兩人。
“不是。”
“我們是來探親的。”
看著林小花差點說出團結草原的事情,林陽連忙拽了拽她的胳膊,笑道:“我這個兄弟是劉富貴的外甥。”
“這么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聽說劉富貴有外甥。”
看售貨員的態度,應該和劉富貴的關系不錯,還知道把他攙扶到椅子上:“你這個外甥也是個沒良心的,你老舅都快成我們公社的笑話了,你怎么才來。”
“老舅。”
“醒醒。”
此時的陳大牛顧不得許多,不停地搖晃著劉富貴的胳膊。
但是劉富貴喝的爛醉如泥,還不停地嚎啕大哭,都讓林小花震驚了:“二哥,大牛哥這個舅舅怎么還哭上了,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行了,你們攙扶著去后院那個犄角旮旯的房子住下吧。”
“今晚上老劉是回不去了,供銷社后面的屋子都快成他的宿舍了。”
劉富貴說著,開始收拾東西,看樣子是要下班,不停地嘆氣。
“大牛,先把你老舅弄進去。”
“明兒醒了再說。”
林陽說道。
“大牛哥,我幫你。”
林小花和陳大牛攙扶著劉富貴進了后院,林陽這才收回了目光,趴在柜臺上買了幾瓶汽水,遞給售貨員一瓶:“叔兒,請你的。”
“你小子會來事。”
“我叫王大元,你喊我王叔就行。”
王大元也沒客氣,喝著汽水說道:“你們這是知道了?”
“知道一些,不過只知道個大概,王叔你和我兄弟的老舅看著關系不錯,您給說說唄,怎么就成全公社最丟人的人了。”
林陽這是想打聽打聽消息。
陳大牛是他的兄弟,他老舅現在混成這個樣子,怎么著也不能當個旁觀者。
雖說。
清官難斷家務事。
“也沒啥,就是他婆娘現在混得挺好的,看不上他了唄。”
“要和他離婚。”
王大元說著,遞給林陽一根煙:“鬧了小半年了,劉富貴這狗東西就是一根筋,一鬧就來喝酒,一喝酒就這個樣子。公社的人都在傳,他婆娘能當成團結村生產隊的隊長,是和大隊的書記上了炕的。”
“這和野史有啥區別。”
聽著這種小道消息,林陽尷尬地擺手。
他不確定這是不是真的,但謠言要是傳開了,一個男人的臉上怎么能抹得開。
“搞不好是真的。”
“剛才劉富貴喝醉也說了,他婆娘親口說的,就是看不上他這個掌門女婿,窩囊廢。”
“當初可不是這么說的。”
王大元說著,半根煙就抽完了:“行了,不和你說了,你們照顧好劉富貴吧,最好開導開導離了婚回家算了,混成這個樣子,在團結公社是混不下去了。”
“謝謝王叔。”
林陽幫王大元收拾好供銷社的門,才進了后院。
后院有兩個房間。
一個是上了鎖的倉庫,一個是不大的臥室,好在里面有兩張床。
“咋樣了?”
“沒事,喝大了。”
陳大牛和林陽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吸著煙:“這才一年沒見,怎么成這個樣子了,我老舅之前不喝酒的。”
林陽把剛才王大元說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陳大牛聽著就來氣:“這個娘們逼臉不要,我老舅一個老實人,信了她的邪當了上門女婿。現在當個生產隊的隊長就了不得了,要離婚。”
“這事兒咱們還是裝不知道,否則你老舅更尷尬。”
“回頭把這事兒給你爹娘說說,他們長輩的事兒長輩解決。”
林陽知道,這種被扣了綠帽子的事兒,被小輩知道了更無地自容。
陳大牛一愣,旋即點了點頭:“行,那今晚上咱們就知道在這里對付一宿了。”
“也不是沒事干。”
“正好這院子里有不用的竹竿,咱們先把工具給做了。”
“你這個便宜的舅媽還是個副隊長呢,如果公社是謠傳,你舅媽也就是強勢一點而已,你這個大外甥要進團結草原,說不定還能行個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