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稀罕這5塊錢了。”
“你真是個窩囊廢,窩囊了半輩子,你拿我當什么?”
聽著上房里傳來的爭吵聲,陳大牛氣得直接翻了起來就要下炕。
林陽一把拽住了他:“狗日的,你要干啥?”
“我去理論兩句,我老舅好歹是個男人,被一個婆娘指著鼻子這么罵,我看不過去!”
陳大牛氣呼呼的說道。
“你理論個屁啊。”
龐彪也翻起身壓低聲音說道:“人家兩口子吵架,你湊什么熱鬧,你還是個小輩,上來睡覺。”
“老龐,要不咱們走吧?”
霍鋼鐵坐起身。
“現在走了,大牛老舅的臉更沒地方放了,咱們就裝作什么也不知道。”
“明兒在團結草原要是能搞到山雞野兔,出來的時候給他們留一只,就當是過夜費了。”
龐彪說道。
“聽到沒?睡覺。”
林陽強行把陳大牛拽上了炕,幾個人合著衣服聽著上房里的吵鬧聲約莫十來分鐘平息下來,才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伴隨著一聲雞打鳴的聲音。
林陽睜開了眼睛,叫醒了幾個人:“彪哥,霍叔,大牛,咱們收拾一下出門。”
“行。”
四個人穿鞋的時候就是輕手輕腳的,然后小心翼翼地打開廂房的門,排成一字型往院門口走。
“這是去哪?”
就在林陽的手剛抓到大門的把手,準備開門離開的時候,身后冷不丁的響起了白香的聲音。
“嬸子。”
林陽四個人一轉頭,就看到白香穿著圍裙站在上房門口。
陳大牛氣的臉色瞬間拉了下來,剛要說話,就被林陽狠狠地捏了一把胳膊:“你丫的閉嘴,別添亂。”
“嬸子,不好意思,昨晚上打擾了。”
“我們這就走。”
林陽三個人憨憨一笑,顯得有些緊張。
畢竟是沒給女主人打招呼,擅自來家里過夜的,讓人家說兩句也是應該的。
“陳大牛,你們當這里是招待所啊,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就在此時,白香走了過來,站在了陳大牛面前問道。
“舅媽,你什么意思?”
陳大牛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問了一句。
“你老舅干的這叫什么事兒,當我這個舅媽是老虎,會吃人嗎?”
“上次你們兩個就跑了,這次還準備跑。”
“你是到你老舅家里,我這個舅媽是懷了娃,是忙了點,但是一頓飯還是能準備的。你說說你老舅是不是頭不對,不知道提前跟我說,讓我給你們準備晚飯嗎?”
就在此時,白香氣得直翻白眼,轉頭對上房喊了一嗓子:“劉富貴,我就說你爛泥扶不上墻是個窩囊廢,外甥來了你就這么招待的,搞得跟做賊似的。我這個舅媽的名聲是不是非要搞臭了,你才開心?”
“老婆,我這不是怕你生氣嗎?”
劉富貴從上房里走了出來,手里還拿著搟面杖,看樣子是在做手搟面。
劉富貴當上門女婿這些年,家里的飯就會都是他做的,屬于男主內,女主外的那種。
“我生氣是因為你爛泥扶不上墻,一個大男人就知道圍著鍋灶和婆娘的屁股轉,你怎么不能像其他的男人那樣,頂天立地的,有啥事擋在我前面。”
“我能因為外甥生氣?”
白香說著,一把抓著陳大牛的胳膊就往上房走:“走,等會開飯,就算是要去團結草原打獵也得吃飽了肚子,不然你要我這個舅媽干啥?”
“不是……”
陳大牛話沒說完,就被拽進了上房。
“劉富貴,趕緊把林陽他們三個同志請進來,讓人家杵在那里干啥,給你當門神嗎?”
林陽和龐彪,霍鋼鐵三個人面面相覷。
“老龐,這事兒怎么不對。”
霍鋼鐵摸著下巴上的胡渣,尷尬地笑道。
“劉叔,你知不知道我們提心吊膽一整夜!”
林陽白了一眼劉富貴,快步往上房走,今兒算是見識了什么叫做刀子嘴豆腐心,怪不得劉富貴和老子斷絕關系都要當上門女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