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話說得好,虎毒不食子。
除了狼之外,護幼崽這是生命的本能,野豬也不例外。
這一幕,別說是林陽。
就連有著幾十年趕山經驗的龐彪和霍鋼鐵都是面面相覷,然后定了定神,再次看向了那場面,許久才倒吸一口涼氣:“好家伙,活了這把歲數,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兇殘的玩意。這野豬怕不是瘋了吧,看著還有些心里不得勁。”
“砰!”
就在此時,林陽突然間抬手瞄準。
隔著兩百米的距離,有望遠鏡的加持,林陽連裸眼機瞄的金手指都沒有開,一槍下去就爆了頭。
其他兩人都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這一槍巨響。
震得霍鋼鐵的耳朵嗡嗡作響。
眼瞅著發瘋的大野豬被林陽一槍撂翻,鮮血滋了一地,龐彪才看向了林陽:“小陽,你這也是看不下去了?”
“是有點。”
“要說是老虎我也就認了,一個野豬懟死自己的種,說到底也是有些殘忍。”
“這玩意要是沖到了生產隊,估摸著要殺瘋了,不如一槍了結得了。”
林陽收起了槍,瞇著眼睛看著倒在血泊之中也沒了動靜的小豬仔:“要么是顛了,要么就是吃了啥東西,反正不正常。”
“別說,還有點驚悚。”
霍鋼鐵揉著還有些刺痛的耳朵:“就是你小子下次開槍之前能不能跟我說一聲,要不是常年和老龐趕山,聽慣了槍聲,剛才估計能嚇死。”
“走,過去看看,這畜生發什么瘋。”
龐彪起身率先下了山。
林陽和霍鋼鐵緊隨其后。
三個人還沒有到野豬的旁邊,閃電般沖過去的命硬就站在野豬的旁邊不停地犬吠:“小陽,命硬這是咋了?”
“這野豬應該是吃了東西,命硬聞過味。”
林陽蹲在地上,看著野豬,從他的獠牙上撿起了一片花朵:“是罌粟,沒跑了,這山里應該是有罌粟苗或者是藏了罌粟。”
“罌粟?”
“這害人不淺的玩意,真要是有,咱們都得給他一鍋端了。”
霍鋼鐵一聽是這玩意,氣得當場差點發飆。
對于霍鋼鐵的激憤,林陽略顯詫異,目光求助龐彪。
龐彪指了指霍鋼鐵:“他二大爺就是年輕的時候被壽膏抽死的。”
“這豬是不能要了。”
還沒等林陽開口,霍鋼鐵嘆了口氣:“咱們林場的同志是吃閑飯的嗎?這也是大青山的地界,林場的巡邏員難不成發現不了罌粟?這肉咱們要是帶出去,自個吃了自個倒霉,賣了錢給了別人,也是喪良心。”
“霍叔說得對,就地埋了的了。”
林陽說道。
“行。”
剛才這一槍啥也沒撈著,最后三個人還用鏟子挖了個坑,把野豬和豬崽子掩埋了。
索性是中午,一邊緩著一邊吃點干糧喝點水,就當是吃中午飯了。
炎炎夏日快入秋,三十度的高溫,曬得人渾身不自在。
看著龐彪和霍鋼鐵光著膀子在抽煙,林陽起身招呼上命硬:“彪哥,霍叔你們再緩緩,我去前面探探路,幾百米,不走遠,有事兒我開槍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