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咱們哥倆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這個周禿子除了狠一點,腦瓜子也不好使啊,真以為我們見者有份啊。”
陳大牛蹲在地上,從掛包里拿出了繩子,一邊捆綁周禿子的手腳,一邊笑道:“這狗日的就是義縣的沙海吧。”
“這王八犢子可比沙海狠辣多了。”
“沙家幫那幾個人,手里有一兩條槍,周禿子的這幫人,人手一把槍,實力不容小覷。”
看著周禿子被捆綁好,兩人才把周禿子給抬到了樹上。
不過是想要給周禿子一個教訓,也沒想著要了他的命。
這是山里,而且屬于是北土坡的深處,難免會有一些野獸。
真要是把周禿子扔在地上,萬一遇到鬣狗。
等他們捕殺藏羚羊回來,周禿子估摸著就被啃得面目全非了。
殺人放火的事兒,林陽是絕對不干的。
“走,咱們速戰速決,然后開著車繞路走。”
等處理好周禿子,林陽才拎著槍加快了步伐往小別山的深處走。
“咋了?”
“你是懷疑周禿子的這幫人,出去之后會喊牛家村生產隊的人進來搞我們?”
陳大牛緊跟著林陽的腳步,端著槍,眼睛在四處張望,免得遇到什么埋伏。
“可能性很大。”
兩人邁著穩健的步伐,向著剛才山頭的方向快速逼近。
大概用了十五分鐘。
兩人氣喘吁吁地才爬上了山頭。
陳大牛一只手扶著槍桿,一只手叉著腰:“小陽,有沒有藏羚羊的下落,我……我都快喘不上氣了。”
“結了婚,身體肉眼可見的虛了。”
林陽說道。
“哪有……”
一說起自己的婆娘,陳大牛的神色就變得不自然:“這都好些日子沒有看到過李娜娜了。”
“找到了。”
聽陳大牛說起自己的婆娘,林陽裝作沒聽見,蹲下身指著地面上的腳印和糞便。
“怎么看的?”
陳大牛蹲在地上盯著糞便,捂著鼻子:“這能看出啥。”
“誰讓你看糞便了,看蹄印。”
這糞便還是熱乎的,應該是剛才他端槍觀察的時候,藏羚羊剛剛排泄的。
糞便分析不出什么,畢竟不是黃皮子,糞便出奇的臭。
但是從腳印判定,剛剛站在這里的就是藏羚羊。
“藏羚羊屬于偶蹄目動物,它的腳印是心型的,由兩個緊密相連的瓣狀結構組成。”
“你看這腳印,前面尖,后端略圓。”
“因為蹄子側扁還尖,腳印就比較小,再加上這地面有點松軟,會有踩陷的痕跡。”
林陽說著,緩緩起身沿著腳印向前跟了十米左右:“前后腳印重疊,也有一定的間隔,是直線型的排列,剛剛藏羚羊離開的時候應該是用走的,不是奔跑的。”
“臥槽,你怎么懂這么多?”
聽著林陽說得頭頭是道,陳大牛的眼睛都直了。
“多讀書。”
林陽調侃了一句,指著前面山下的方向:“走,咱們家快點速度跑過去,爭取能把藏羚羊給活捉了。這玩意送到市里的動物園,遠比我們獵殺了吃肉要值錢,關鍵是有意義。”
“活捉?”
“我還想著嘗嘗藏羚羊的肉比普通的大青羊好吃在哪里呢。”
陳大牛跟在林陽的身后,嘟囔道。
“吃個屁啊,就知道吃。”
“咱們趕山是沒錯,不過也得積點德,有些壞習慣就是從沙海和周禿子這幫搶山子的身上蔓延開的。”
林陽不是圣母,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道理他是懂的。
但趕山也要有敬畏之心。
對于藏羚羊,林陽從一開始就沒想著獵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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