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來的?”
聽著許明智的來頭不小,趙輝和小五互相看了一眼,眼神略顯震驚。
尤其是趙輝,他是知道格里沙漠文物盜竊的事情的。
他看了一眼四周,拉著凳子靠近林陽小聲道:“是不是和上次你說的那個黃先生有關?”
“還不清楚,所以讓你找人蹲點查查。”
林陽這才慢悠悠的端起碗,狼吞虎咽地幾口吃飯:“這個許明智說要在忠縣待三四天,不過看這個情況應該不止。”
“明白,蹲人這種事情我們是專業的。”
“小五,就交給你了。”
趙輝說道。
“輝哥,林哥,那我這就去找幾個靠譜的兄弟,親自盯著。”
小五也是個機靈的小伙子,而且還拿了林陽的5塊錢,干活更得勁了,起身就離開了面攤。
“沒別的事情,我先走了。”
“改天到我們紅山野味居來吃野味,請你喝茅臺。”
林陽拍了拍趙輝的肩膀,遞給他一根煙,起身就走。
車讓陳大牛開走了,他現在要去廣場邊上,等去潘家公社的班車。
“林哥,有個事兒我不知道當講過不當講。”
就在林陽剛準備離開的時候,趙輝追上來幾步,點了煙小聲說道。
“你說。”
這一年多相處下來,趙輝這個人還是很講義氣的,林陽也信任。
“還是那個羅曉雪的事情,她和程工鬧得雞飛狗跳的,現在程工也被廠子開除了。”
“羅曉雪在縣里的名聲可不怎么好。”
“我聽說羅曉雪的爸爸是咱們武裝部的二把手,如果因為這事兒,他爸爸要是搞你,那可就太容易了,所以我想提醒一下林哥,還是小心點。”
“不怕正面對抗,就怕陰溝里翻船。”
趙輝說道。
“行,我知道了。”
聽著趙輝的話,林陽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這么一個糟心的事情。
羅曉雪的爸爸畢竟是羅晉,真要是翻了臉,估摸著也不好過:“趙輝,我跟你說個事兒。”
“林哥,這樣行嗎?”
聽著林陽的悄悄話,趙輝瞪大了眼睛。
“現在只有這個辦法。”
林陽讓趙輝去散布一些話。
既然害怕羅晉私下對付他,林陽就只能讓這件事情鬧得整個縣里,甚至是市里都知道。
這樣一來,林陽要是出了事兒,大家伙第一反應就是羅晉為了給閨女報仇下的手。
當然。
下死手是不會,但是搞不好進了局子,那就說不準了。
只要把消息散布出去,羅晉就不敢輕易動手,林陽一家子就是安全的。
至于其他方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總不能因為牽絆,就讓老婆給羅曉雪這么拿捏欺負,自己一個老爺們沒一點點血性。
“林哥,你這一招破罐子破摔,我學到了。”
趙輝稍稍一端詳,就覺得是個不錯的法子,當即豎起了大拇指。
“……”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但是話不好聽,以后別說了。”
“走了,有事兒打電話。”
很快,林陽就直奔廣場,正好趕上去潘家公社的班車。
這一下子可是炸了鍋了。
有小汽車的萬元戶,潘家公社的林副書記竟然坐班車,車里的人一個個都獻殷勤,還有想著跟林陽一起干,成為萬元戶的。
這一路上,吐沫星子差點沒把林陽給淹死。
好不容易到了公社,林陽落荒而逃。
好在之前就給陳大牛說了,讓他送完歡姐之后,到公社接他,順便買點東西,回去聚餐吃飯喝兩杯,慶祝一下初步和農科所達成合作。
河蟹試點養殖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
現在就只剩下草簽的一個魚料專利分紅的事情,還要等著林陽抽空去請洪書記來野味居視察工作的事情,得到書記的支持。
但林陽心里有叔兒,這事兒應該八九不離十能成。
雙喜臨門必須要有酒,晚上幾個人在野味居搞了兩只野兔,喝著酒,那叫一個美滋滋,就連狗子命硬最近吃得也胖了不少。
說句不客氣的。
紅山村生產隊的狗吃得都比不少生產隊的隊長吃得好。
第二天中午,林陽剛剛洗了個澡,朱豪就進了門,神色有些緊張:“林陽,出事了。”
“咋了?”
看朱豪的表情,林陽還以為是魚塘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心里也咯噔一聲。
再兩天,就是周日。
他還想著今天去請洪書記和鄭市長,周日來指導工作的,要是魚塘出了事兒,那還指導個屁。
“不是魚塘。”
“剛剛有幾個咱們之前合作的國營廠子打來電話,紛紛說要單方面取消和我們合作社的合作,他們不再需要我們的魚貨。”
朱豪說道。
“你確定是一起?”
“對,就是今天早上,半個小時內三家拒絕的,我們本來只有六家合作的國營廠子,這一下子一半都取消了合作,而且不告訴我們原因,”
聽著朱豪的話,林陽的眉頭微微一簇:“一家倒是好說,三家突然間不約而同的取消合作,看來是有權勢通天的人在背后想要搞我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