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胖女人,我之前是有些眼熟,應該是孫家灣誰的婆娘。”
“她來就是在咱們的牲口圈這邊轉悠,還問了野味居的事情,我也沒說啥。”
“哦,對了,她問我野味居啥時候開門,我說早上九點半。”
“然后就沒見過了。”
趙祥說著,深深地吸了口煙:“現在細想起來,這個女人還挺奇怪的,看著也不像是什么干部,也不是什么工人。”
“爹,你好好回憶一下,這女人叫啥?”
趙二蛋一聽,好奇地問道。
“我問了,她沒說。”
趙祥想了想,突然眼睛亮了:“哦,我想起來,她好像說她男人是生產隊的一把手,是想來野味居打聽打聽吃一頓多少錢,想著喊她男人來吃一頓,我還說你人還怪好的。”
“小陽,我大概有點想法了。”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的馬福明說道:“王家莊生產隊張龍的老婆是個瘦子,而且十年前發燒之后就啞了,如果老趙說得不錯,那應該是孫家灣生產隊的。”
“喬菊花!”
馬福明排除王家莊生產隊之后,林陽的眼神瞬間凝重起來:“這特碼的,龐彪這娘們真是沒完了,竟然干出了這種事情來。”
林陽確實沒想到。
這個喬菊花竟然這么的瘋狂,因為懷疑離婚是陳歡歡引起的,直接在野味居的飯菜之中下巴豆粉來報復。
他現在想想都后怕。
如果這個喬菊花下的是老鼠藥,估計十幾條人命就沒了。
到時候就算是公安查到是喬菊花做的。
紅山實業也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他這個法人,連帶著母親張桂英也會坐牢,這是沒跑的。
“老龐的名聲還是不錯的,就是這婆娘……”
馬福明說著,拍了拍林陽的肩膀:“這事兒我們也只是猜測,沒啥證據,最好還是讓公安局的同志查查再說。就以我對喬菊花的了解,她也不是那種特別聰明的,要是真的下了巴豆粉,肯定是留下證據的。”
“趙叔,二蛋,謝謝你們。”
“那我先回去了。”
林陽迅速起身離開了馬福明家里,然后沿著野味居的老院子四處觀察,果然在后墻的位置看到了爬墻的時候留下的鞋印。
他靈活地翻墻上去,跳進了院子里。
拿著手電筒,剛沒走幾步,就在后院發現了一條手帕。
這年頭沒有衛生紙。
女同志出門都會帶手帕,擦了嘴擦個汗的。
林陽拿起地上的手帕,看著整齊的針腳線,上面還是一雙鴛鴦。
這種鴛鴦手帕是很普遍。
但唯獨這塊手帕,左下角的位置還繡了一個字“菊”。
看著這手帕上的字,林陽的嘴角微微上揚:“白天公安同志勘查了食材,唯獨沒有看看后院,沒想到這手帕落在了這里。”
他拿著手帕進了前院,開了燈,點著煙研究了半天:“要是這事兒直接告訴公安那邊,估計喬菊花就要進去了,說不定還會牽扯到龐彪。”
“明天先去一趟孫家灣,把這事兒告訴龐彪再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