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不怎么關心別人,只實在疑惑,這到底怎么回事?
明明她摸著圣器的時候還想著要把大神官醬醬釀釀呢,怎么圣器還包容接受她了?
她在心里瀆神啊!
有沒有搞錯!
這一輪兒她要是分數高了,最后搞不好真的能入選。
不要啊。
緹婭渾身哆嗦了一下,然后聽見一個慢條斯理地詢問:“你在害怕什么?”
緹婭渾身一凜,倏地望向說話的人,卡維爾·永夜站在河對岸,靜靜地觀察她的異常。
她皮笑肉不笑道:“感覺到害怕會觸犯考試規則嗎,魔導師大人?”
卡維爾皺眉道:“沒有規則規定考試中不能害怕。”
“那不就行了。”緹婭攤手道,“那我就是超級害怕啊,但我也不告訴你我為什么害怕,因為這不關你的事。”
她一副無賴模樣,尖銳地刺回他,卡維爾很清楚他們恐怕結下了梁子。
至于為什么,兩個人都很清楚。
但卡維爾確實沒想到緹婭·星痕居然是這樣的性格。
她那時看著只是個有些高傲還帶些愚蠢,強行端著公爵小姐架子,外強中干的少女。
卡維爾冷淡地收回視線,緹婭也懶得再看他。她低下頭輕微喘息,心里回憶還剩下幾項考試,為了不留在圣庭,接下來她一定要表現得越差勁越好。
等所有參與考試的人都觸碰完圣器,有幾人直接被淘汰送出了誓約之繭,參選的隊伍一下子銳減,留在這里仍然有競爭可能的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緹婭身在其中,嚴陣以待的樣子讓人們覺得她是對神侍的資格志在必得。
可在第三項考試圣河洗禮之中,他們被要求浸泡在圣河中三個小時,堅持得越久分數越高,緹婭第一個跳進河里,也第一個爬出來。
當時甚至還有人沒來得及下水。
所有人都呆住了,神使不可思議地望著緹婭,問她:“這是怎么了?出來做什么?”
人們都以為她可能忘記了什么,或者記錯了規則,根本不覺得她是受不了圣河水的浸泡。
緹婭確實沒有感覺到什么不適,但她喘著粗氣裝作受不了的樣子。
“不行,我害怕入水,我小時候掉進河里差點淹死,從此以后不能接觸任何水域。”
她信口胡謅,神使并不知曉她確切的過去,只能皺眉審視她。
緹婭轉身就往后面走,擺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導致其他人也不好繼續追究什么。
畢竟沒人會想到,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不愿意入選神侍,一心想著離開,為此不惜撒謊。
誓約之繭最高處的水銀鏡上投射出那個渾濁身影的抗拒和遠離,滿室的圣光穿透伊戈洛希半透明的耳廓,離得近的話,幾乎能看見他皮膚下幽藍的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液態的星光塵埃。
彩繪玻璃的明暗交界處,光暈恰好勾勒出大神官完美的下頜線,他微微抬眸望著水銀鏡里的緹婭,垂落的銀發泛著月韻的冷光。
她曾在內心腹誹他是魅魔。
現在又假裝被圣河拒絕,看樣子并不想真的當選神侍。
真是令人不得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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