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那家伙在心里把牙都咬碎了。
明明恨自己恨的要死,卻不得不來當牛做馬打工。
還沒工資。
擱誰身上能忍?
所以,哪怕還沒見到紅衣女尸,吳秋秋都能感覺到那種濃郁的怨氣。
幾乎能將房子都掀咯。
怨吧怨吧,越怨越好。
反正都是敵對分子,吳秋秋也從沒想過和平相處啥的。
哪次見面不是干吶?
張阿萍死死扣住吳秋秋的脖子,惡狠狠道:“你不要想著耍什么花招,我告訴你。”
或許是張阿萍身上的怨氣作祟,吳秋秋雙腳里,剪刀陷進去更深了。
身上某種掙脫不了的禁錮,也明顯力度越來越強。
紅布纏繞著她就像一個粽子,入眼都是一片紅色,外面是什么情況根本就看不清。
雙胞胎拍起手來。
“找啊,找啊找朋友,找到一個好朋友。”
“一個小朋友的頭滾下來,一個小朋友抱著手臂哭。”
“還有一個小朋友,穿上了紅衣裳。”
他們兩個好像在圍著吳秋秋轉圈圈,一邊轉,一邊唱著一首詭異的童謠。
與此同時響起的還有張阿萍得意的陰笑。
事已成定局,吳秋秋已經無力回天了。
但是,和她的笑聲同時響起的,居然還有吳秋秋的笑聲。
張阿萍聽見了。
凌厲恐怖的目光盯著吳秋秋。
“死到臨頭還在笑。”
話剛落,一條粗黑的麻花辮便繞上了張阿萍的脖子,只聽到刷的一下,張阿萍的頭顱居然就直接飛了起來。
“死到臨頭的是你。”
紅衣女尸陰冷的聲音在張阿萍耳邊響起。
她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已經晚了。
她的腦袋高高地飛起。上面的得意還沒有散去完,就爬上了驚恐,兩種極端的表情同時出現在一張臉上,看上去極致的滑稽詭異。
同時,又有一種淡淡的黑色幽默在。
張阿萍腦袋掉到了地上,尖叫著。
“不,不,這是怎么回事?”
“動了我的獵物,你只能魂飛魄散。”紅衣女尸陰冷地看著張阿萍的腦袋。
“獵物??”
張阿萍難以置信,這話是什么意思?
眼前的紅衣女鬼,怨氣比她可強了太多了。
她毫不懷疑,自己能被撕碎。
對方救了吳秋秋,又說吳秋秋是獵物。
她好像動了不該動的人了。
“一個鎮村鬼,倒是把自己當盤菜了,你整個駱家崗,都是被我詛咒的,我是詛咒之源,你在我面前,如同螞蟻。”
紅衣女尸嘴角的笑容越發的詭異和陰冷。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張阿萍的頭顱。
慘白的手掌稍稍一捏,張阿萍便發現自己的身體里,正在被一團黑發充斥。
很快張阿萍便只剩下了一個腦袋有意識。
“不,不可能,怎么會這樣?”
她根本不愿意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可是事到如今,一切都好像由不得她不信了。
紅衣女尸一步一個血腳印,走到了被紅布纏著的吳秋秋旁邊。
長長的指甲在紅布上輕輕劃過。只聽到撕拉一聲,紅布就從兩邊裂開了。
露出里面幾乎窒息的吳秋秋。
紅衣女尸身上的碎花衣裳和紅布的顏色相差無幾,都是經過時間洗禮開始褪色的。
長長的麻花辮掃過吳秋秋的臉,有一股濃郁的血跡,令人作嘔。
吳秋秋盯著紅衣女尸那張和她八分相似,卻又多了幾分成熟與蒼白的臉。
“我是不是要感謝你救了我?”
吳秋秋笑靨如花,眼中清澈沒有半分雜質。
但又明晃晃地寫著嘲諷。
嘲諷的就是紅衣女尸。
“你還能得意多久呢?”紅衣女尸瞇了瞇眼睛:“我幫你,是因為你必須到祠堂赴約,而我的心里,想殺你千遍萬遍。”
“你放心,這一千遍,一萬遍中,總有一遍會成真的。”
她捏著吳秋秋的下巴。
“我承認你做了很多準備,但是從你來到這里開始,你就注定回不去了。”
吳秋秋目光微閃。
她什么時候做了很多準備?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