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想也不可能,若是長得一樣,張阿萍一開始就不會說氣息一樣,而是直接就說長得一樣。
那這樣看來,對方確實就是李慕柔了。
三十幾年前來過這里,是去吳家村隱居之后。
她這位外婆,看似在吳家村隱居了很久,其實真是一點都沒閑下來過。
事兒一件沒落下。
吳秋秋至今仍搞不懂的是,李慕柔究竟扮演怎樣的角色?
“但我沒說錯,你們的味道一樣,靈魂的味道一模一樣……”
張阿萍又小聲說道。
吳秋秋進入這里就是一個靈魂的狀態。
所以張阿萍才能嗅到吳秋秋靈魂的味道。
前面說了,陰物都相當敏銳,嗅到的靈魂氣息不會出錯。
仇人的氣息更不會輕易忘記。
而且這個時候張阿萍也不可能再撒謊。
基于這一切都是真的情況下。
吳秋秋不得不面臨一個事實。
一個令她渾身血液逆流,汗毛直豎的事實。
那就是……李慕柔,和她的靈魂一樣。
或者換句話說,她們真是同一個人。
這到底怎么回事?
腦袋就跟要炸了似的。
吳秋秋腦袋里不斷地盤旋著一段話。
“終有一天,你會長成我。”
“我永遠不會害你。”
“秋秋……”
那是李慕柔的聲音。
她曾無數次的懷疑。李慕柔到底對她做了什么,為什么她身上總有李慕柔的影子。
然而直到今天,這個懷疑有了一個初步的答案。
吳秋秋說不出口,也不愿承認那就是答案。
她還要去尋找,一個真正的答案。
可是吳秋秋隱約間又覺得,她越是急切的尋找下去,得到的結果可能會更加驚人,更加恐怖。
但,那又怎么樣呢?
都走到這一步了。
她早已經沒了回頭路可走了。
“我已經說了,可不可以放過我?我真的不想留在這里做鎮村鬼了。”
張阿萍聽吳秋秋半晌后一個字都沒說,不禁試探著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
若是吳秋秋能放過她就好了。
只可惜,小心翼翼換來的是吳秋秋冰冷的聲音:“不能。”
張阿萍沒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于是又一次開口咒罵起來。
“你不得好死!賤人,我什么都告訴你了,你居然還不放過我,你去死啊啊啊啊。”
“你確實是告訴我了,可是你說的我不愛聽,那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吳秋秋搖搖頭,不在意張阿萍的咒罵。
張阿萍:“???”
啥叫不愛聽?
啥叫不是想要的答案?
合著這年頭接受事實那么難了是吧?
現在的人真變態了。
其實,也并非吳秋秋不放過。
而且張阿萍一直是這的鎮村鬼。
吳秋秋現在是鬼魂之身,根本解不開這個符咒。
畢竟是李慕柔下的。
但她也懶得和張阿萍解釋了。
畢竟張阿萍也是她的仇人,剛才如果不是紅衣女尸及時趕過來救她一命,估摸著此刻的吳秋秋已經變成了紅布蓋著的石墩子。
成了這破地方的鎮村鬼。
既然是仇人,那幫不了就幫不了唄。
她才不會花心思去幫張阿萍。
受著吧。
做人做鬼都一樣,遵從本心,才能念頭通達……
“我恨你,啊啊我恨你。”
張阿萍的咒罵不絕于耳。
吳秋秋挖挖耳朵,把紅布包著腦袋放在了方才的地方。
剛一放下去,地上馬上就生出了兩把剪刀,直直的插入了紅布里。
只聽到嚓的一聲,張阿萍的尖叫聲劃破了云霄。
粘稠的鮮血從紅布上滲了出來。
慢慢的,張阿萍的頭不再動了,也不再往外滲血。
紅布整個都靜止了。
好像里面就是一個石墩墩。
吳秋秋知道,張阿萍已經重新成為了這里的鎮村鬼。
紅布覆身,不能靠近她也不能揭開紅布。
就是不知道日后還有哪個倒霉鬼會闖過來打開這紅布……
吳秋秋會這么想根本沒錯。
現在的人吃得太飽了,沒事兒就想作死。
真有人來這里找死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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