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駱雪然,這一切都是假的。”
說完,吳秋秋撿起地上的一個火把,狠狠捅進了自己的胸口。
本以為涌出的鮮血,結果胸口里竟然什么都沒有。
“看到沒,沒血。”
“我們看到的,是她想讓我們看到的,并不是真的,駱雪然我們都被騙了,我們其實一直在駱家祠堂,一直沒有離開過。”
“不信,你跟著我走。”
駱雪然的指甲都被吳秋秋全部掰斷了。
她直愣愣的,意識是亂的。
但是身后,駱有德的慘叫越發夸張了。
或許是感覺到吳秋秋帶著吳秋秋要走了。
紅蓋頭猛地朝著駱有德蓋了下去。
那些血盆大口更是早有準備一般,朝著駱有德的腦袋就啃噬了下去。
連皮帶肉,整個腦袋瞬間被啃得稀巴爛。
最關鍵是那顆腦袋被甩到了吳秋秋的面前。
駱有德的眼睛,圓鼓鼓的睜著。
把吳秋秋死死的望著。
“你敢走,你敢走嗎?”
滿是鮮血的嘴巴一開一合。
下一秒,所有駱家人的腦袋都被咬了下來,堆在吳秋秋面前,形成了一個人頭塔。
人頭塔的人臉那一塊,始終是朝向吳秋秋的。
他們絕不會放過吳秋秋一點。
死不瞑目的嘴臉,齊齊開口:“不許走。”
然后它們居然集體飛了起來,繞著吳秋秋整整一圈。
“刷。”
長街的燈籠突然之間開始明暗不定。
黑暗與光一直交織著。
暗下去的時候,便恢復了先前那般伸手不見五指的模樣。
周圍的一切都靜悄悄的,什么也看不到。
唯獨聽到那些嘶哈嘶哈的喘氣聲,仿佛就在自己的耳邊。
黑暗之中更是有無數的雙眼睛正在把她看著。
繞是吳秋秋,在這種黑暗之中成為了被盯住的獵物,她也難免有些慌亂。
原本握著的駱雪然的手不知何時變成了滑膩的一片,好似被泡了很久的癩蛤蟆的皮。
手指輕輕一捻,那皮自然就脫落了。
吳秋秋意識到那根本不是駱雪然的手。
那手感分明像是駱純然的手皮。
可惜一切都只能是吳秋秋的感覺。
因為現在一點光都沒有,她什么也看不到。
甚至無法確定,站在自己旁邊的到底是駱雪然還是駱純然。
吳秋秋身子有些僵硬,一動不動。
她在等光亮起來。
三、
二。
一。
血紅的燈籠亮了起來。
吳秋秋趁著光亮的瞬間,猛地轉頭去看,可惜,只有一個呼吸的時間,她只看到一襲血紅的嫁衣。
然后還有地上蠕動的影子。
燈又暗了。
“滋滋滋。”
“咕嚕咕嚕。”
仿佛有衣服料子在地上摩擦,又像是水被燒開了的咕嚕咕嚕冒泡的聲音。
黑暗之中它們是那么明顯。
而吳秋秋手中握著的那只手也越來越濕噠噠的。
一切都變得越發不安了起來。
吳秋秋咽了咽口水,繼續數著時間。
1,2,3。
燈又亮了。
這次她看清了血紅嫁衣的主人那張臉,分明是她自己的。
與此同時,吳秋秋看到地上那些蠕動的東西,變成了一個個人影,就要從地上站起來一樣。
可她還來不及細看,整個空間又暗了下去。
仿佛被一層無盡的陰影給籠罩著,而她需要繼續數等到下一次的燈籠亮起來。
吳秋秋的心跳越發的快了。
咚咚咚的好像要跳出了胸腔之外。
她感覺駱純然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但除了駱純然,地上還有許許多多的腳步聲。
他們并不是踩在干地上,就像是踩在泥漿上面,每一步都有那種黏糊糊的吧唧的聲音。
并且在慢慢的朝著自己接近。
那種被未知的恐懼一點點接近的感覺,幾乎能逼得人發瘋。
燈又亮了起來。
這一次,吳秋秋看清楚了。
方才那些死去的百姓,此時居然全部都站了起來。
但他們顯然已經不再是鮮活的了。
身上不斷的往下涌著鮮血,像一具具行尸走肉,搖搖晃晃地,踩在了滿是血泥的地板上。
直愣愣地走到了吳秋秋的旁邊。
機械式轉過頭盯著她。
“別走。”
他們張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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