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拿到駱氏族譜。
吳秋秋總覺得,那族譜或許是關鍵的東西。
然而最關鍵的是,她現在應該怎么樣去確認自己的方位??
吳秋秋大膽的猜測,之前她和駱雪然所經歷的循環。
每一次,就相當于在原本的記憶上裹上了一層保鮮膜。
多一層,對方位的感知便模糊一點。
一直到現在為止,吳秋秋對于方位已經徹底模糊了。
廢話,一層一層的保鮮膜覆蓋下來,誰還分得清自己在哪?
而這應該也正是駱純然的目的。
就是要讓吳秋秋徹底辨別不清來時的路永遠留在這里。
沉淪下去。
成為她的替身,在此生生世世受折磨,同時也折磨駱家的人。
這個時代改變不了,那么就終得有人來這做這個河伯新娘。
駱純然已經做了太久的河伯新娘。
那水太臭,太冷,太腥。
該讓吳秋秋替她來了。
至于駱雪然。
這個執筆人,當然也要留在這里受過。
只可惜,吳秋秋醒來的時間比駱純然預想中還要早一點。
吳秋秋抓著駱雪然的手。
回想起她們從一開始進了駱家祠堂以后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先是冗長的黑暗,然后是一個一個的陰娘娘殘念。
而恰好駱純然就位于第一個。
所以說沒猜錯的話,她們其實現在就在離駱家祠堂大門不遠的地方。
當時洪水蔓延而來的時候,吳秋秋手里就拿著那本駱家族譜。
只一瞬間,她還沒看清上面的東西,駱純然就抓住了她的手,接著就是洪水淹過淹沒了駱家祠堂。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換上了紅嫁衣,準備出嫁當河伯新娘。
那么,族譜其實一直在駱雪然的手中。
但是那么幾次循環了,她們誰也沒有在意那本族譜。
而是只顧著逃跑。
若是,直接將族譜上的第一條劃掉,會發生什么?
“駱雪然,走我帶你去找族譜。”
她閉上眼睛,只一瞬間,她們又回到了長街上。
四周是血肉模糊的百姓,尸體都已經殘缺。
駱有德等人也殘缺不全地躺在地上,各種人體組織被撕了流滿一地。
駱純然和螺女并不在。
肯定還在別處撕吧,沒空搭理她。
吳秋秋得趁這個機會,趕緊找到族譜,找到回到現實的方法。
要不然可就真的得留下了。
很明顯此刻的駱雪然在衰竭。
不能拖下去。
這里好像沒有活人了。
陰暗的長街上只有滿地殘缺的尸體。
鮮血淋漓地躺在血泊之中,看上去令人生理不適。
不過吳秋秋已然司空見慣。
誒,好像看見一個活人
她走過去一看居然是縣令。
只見縣令現在已經兩眼無神,臉面孔慘白地跌坐在地上。
面對這一切他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風度。
看到吳秋秋時雙眼終于有了一點亮光:“你們怎么回來了?”
那聲音更是嘶啞得不成樣子。
看到人死的時候,他沒有那么害怕。
人死完的時候,也還好。
可人死完了,最后就他活下來,那感覺真的不好。
還不如也跟著死了好呢。
最詭異的是,莫名其妙的,河伯新娘和小丫頭都被一陣黑霧帶走了。
可他并不知道的是,吳秋秋其實一直沒有離開過。
所有一切,看到的,看不到的,都是取決于駱純然想不想而已。
“縣令您沒事就好了,我現在先回一趟駱家。”
吳秋秋扶起縣令后,打了一聲招呼就匆忙趕往駱家了。
“哎,你慢點啊......”
縣令伸出手,想要叫住吳秋秋。
奈何吳秋秋沒反應。
“我腿軟走不動道了......”
縣令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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