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玉臉上是那種異想天開的表情,有點可笑又有點滑稽。
像自言自語似的。
說完拽著吳秋秋就要走。
駱秋然的母親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擱誰身上都得黑化。
“放開我,要去你自己去。”吳秋秋這次終于甩開了她的手。
玲玉愣了一下,像是沒反應過來,一向逆來順受,任打任罵的女兒,今天為何如此叛逆?
這不太對勁吧?
“你......你連娘的話都不聽了是嗎?你要逼死我是嗎?你這個不孝女。”
說著,她粗糙的手再一次抬了起來。
“住手,你敢動她試試?”
這時,駱雪然嫡女的身份拿來唬人相當好用。
加上駱雪然本身就是當刁蠻小姐當習慣了的,這一身嬌聲怒斥,真的就是本色出演。
玲玉一聽,幾乎是下意識的放開了吳秋秋,然后跪到了地上。
“小姐,小姐別怪,是我沒有教育好秋然,您不要生氣。”
玲玉顫抖地跪在地上,畏畏縮縮的樣子十分可憐。
同時也十分可笑。
她似乎壓根沒有聽到駱雪然說了啥。
只知道在駱雪然訓斥的時候出于本能跪下。
因為她不能得罪駱家的任何一個人,更何況眼前的嫡女駱雪然。
那可是當家主母的獨女,駱家的掌上明珠。
自己這些年又一直被主母磋磨,對主母的恐懼深入骨髓,連帶著對駱雪然也有一種下意識的恐懼。
這種恐懼刻在骨子里,改不掉的。
看到這反應,吳秋秋臉上露出一種怪異的笑。
多么可憐又可恨的女人。
“你先起來。”駱雪然也有些無奈。
這女人這么伏低做小,可詭異的是吳秋秋和駱雪然心中不僅沒有半分同情,只有一種深深的反感。
“不,玲玉不敢。”玲玉顫巍巍說道。
“秋然,你也跪下,快點,你自己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嗎?能不能讓娘省點心?”
她拉扯吳秋秋的衣角。
方才吳秋秋在里面叫得撕心裂肺的時候,她裝聾作啞沒有任何反應。
此時駱雪然不過稍微蹙了蹙眉頭,她便顯得比誰都緊張。
“省心?你知道剛剛在房間里,他們對我做什么嗎?”
吳秋秋站在玲玉的側邊問道。
不管玲玉再怎么惹人煩,也是駱秋然的母親,自古以來,父母跪子女那是要折壽,甚至被天打雷劈的。
所以玲玉的跪她必然受不起,駱雪然也受不起。
玲玉張了張嘴,眼神略微有些飄忽。
像是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但卻搖了搖頭:“娘不知道房間里發生了什么。”
“但是不管發生了什么,你都應該受著!老太爺是為了駱家,只有駱家好了,我們娘倆才有活路,這你難道不明白嗎?”
玲玉指著吳秋秋怒罵道。
“活路???”吳秋秋怒極反笑:“他們,扒了我的衣物,驗我的身,然后要將我做成巫蠱人偶,活埋到駱家祖墳,娘告訴我,活路在哪里?是我的活路,還是你的活路??”
她冷冷看著呆滯的玲玉。
對視了片刻后,玲玉心虛地別開眼睛。
“都是為了駱家,為了我們所有人的......你,你......你應該聽話的。”
“你現在就滾出去,她既然被爺爺選中,此刻就是駱家最尊貴的人,你打了她,只要我秉明爺爺,你看他會不會立馬將你趕出駱府?”
駱雪然聽不下去,指著門口讓玲玉滾。
說的話也正好在玲玉的痛點上。
她拼了命,連女兒都拋棄了,為的是什么?
為的不就是能留在駱府,地位提升,被老爺高看一眼么?
此刻駱雪然居然說因為她打了吳秋秋一巴掌,很有可能被趕出去。
她一下就恐懼起來了。
“不,不能趕我走,不要......”
“誰讓你打她了?”駱雪然冷哼一聲。
玲玉咽了咽口水,看著吳秋秋臉上鮮紅的巴掌印。
挪過去,輕輕拉住了吳秋秋的手:“秋然,娘,娘親不是故意的......你給你爹和你爺爺求求情,原諒娘,不要趕娘離開好不好?”
滿臉的淚痕,可憐極了,也可恨極了。
吳秋秋卻一把甩開了玲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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