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吳秋秋未曾答應自己,
女人的咳嗽與喘氣更加的撕心裂肺起來。
她直接從棺材里爬了出來。
因為虛弱身體已經無法直立行走,便四肢著地像一個動物一般爬過來:“你為什么不回答我?為什么?”
一邊爬,喉嚨里發出那種嘶吼一般的叫聲,充滿了怨毒與不甘。
吳秋秋終于忍不住回應了她的話。
“姐妹你只是被裹住了小腳,不是被裹住了小腦,你人都死了,還想著為你老公生孩子,你是什么?你是天生的牛馬嗎?”
“我呸,你快醒醒吧。”
自己被欺壓至死還不行,還要拉著別的女人一起下水,吳秋秋真是被氣到無語至極。
吳秋秋的怒罵讓那女人愣了一下。
她好似不明白為什么吳秋秋會這樣說。
接著,她尖叫了一聲,口中咯出了更多的鮮血:“你說什么?你的意思是不愿意為我的相公生孩子嗎?不行,夫為妻綱!男人便是天,你怎么能不同意呢?我要殺了你。”
罵完,她張開血盆大口,猛的一下就朝著吳秋秋撲了過來。
被鮮血染紅的衣服更是直接纏住了吳秋秋的脖子,雙手扣住了吳秋秋的頭。
“你必須為我相公生孩子。”
那塊黃黃的臭臭的裹尸布完全將吳秋秋的頭顱包裹了起來,導致她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況。
目光所過之處皆是一片漆黑。
居然用裹尸布纏住她的腦袋,真是可惡。
吳秋秋雙手拉扯著那塊裹尸布。
同時她感覺到了一雙手在自己的腦袋上不停的不停的抓撓。
女人的尖叫更是在耳邊片刻不停地響起。
嚷著要她為自己的相公生孩子。
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
真是離譜到家了。
吳秋秋這輩子沒這么無語過,她以為自己遇到陰物已經夠無語的了。
結果遇到個陰物要她給自己老公生孩子。
多么離奇玄幻的經歷啊,這事兒拿出去的話恐怕要被晁笑一輩子。
只是可惜,此時的吳秋秋笑不出來。
因為她要面對的是這一家五口的圍剿。
而天亮還遙遙無期。
她能在這樣多重的包圍之下撐到天亮嗎?
一個肺癆女鬼就已經如此變態了,還不知道那男人,那小孩,那對公公婆婆是怎樣的小可愛呢?
唉,她這一生不是在撞鬼,就是在撞鬼的路上。
左腿濕的,陽氣沒辦法入體。
此時結不出心火,吳秋秋也只能使出自己的老三樣。
先是畫個八卦步,雙手在空中結出一個辟邪的手勢,然后口中繼續念著:“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退退退。”
甭管有沒有重復使用,它有用就對了。
吳秋秋也想使點新招吶,奈何此時的條件不允許。
反正有用就行了唄
在箴言落下之后,頭上的裹尸布突然就炸開了。
那女鬼被振飛出去趴在了墻上,腦袋一扭頭顱倒掛著,頭發垂到了地上,舌頭吊的長長的。
一口口帶血的老濃痰正在順著她的舌尖滴到地面上:“敬酒不吃吃罰酒,咔咔咔......”
那舌頭靈活的就跟一條烏梢蛇一樣,順著墻壁就嗖的一下飛了過來,然后朝著吳秋秋的面門裹挾而來。
“我去,別這樣啊。別搞。”
吳秋秋這一刻恐懼得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當然,她的恐懼不是來自于遇見女鬼,而是來自女鬼那舌頭上帶血的老濃痰。
那玩意兒纏在身上,她能惡心得三天吃不下飯。
奈何手中沒有工具,不然她鐵定得把這根舌頭給剪掉。
怎么辦?
心火也結不出來。
吳秋秋真的快要崩潰了。
就在那舌頭即將到達自己面門之前的時候,吳秋秋靈機一動,那小鬼不是正趴在自己的肩膀上嗎?
她雙手摸了一把自己肩膀的陽火,熱乎乎的。
然后一把抓住那小孩的脖子,就將小孩拎了起來。
“你娘的千年老血痰,你替姐姐好好嘗嘗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