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秋秋越是這樣演,便更是將駱夫人刺激得面目猙獰。
反倒是駱行善越發的心疼了起來。
而本就怒不可遏的駱夫人,眼看著駱行善眼中那心疼的神色,她更加抓狂了。
“賤人,我讓你演!我讓你演個沒完。”
她薅起吳秋秋的頭發,照著臉就是狠狠幾巴掌打過去。
“啪!”
“啪!”
清脆的耳刮子聲兒,外面的下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但沒人敢求情。
在駱家沒人敢惹夫人。
吳秋秋的臉頓時就變得紅腫了起來。
為了計劃,幾巴掌算得了什么?
但駱夫人顯然覺得還不夠解氣。
在駱行善憤怒的眼神中,又狠狠一腳踹在了吳秋秋的肚子上面。
“啊!!!”吳秋秋的身體頓時像蝦米一樣蜷縮了起來。
疼是真的疼,但吳秋秋的痛苦哀嚎中,也有幾分演的成分。
她順勢倒在了地上,雙手抱著自己的腹部,哭著喊著:“肚子,我的肚子,爹爹,我的肚子好疼啊。”
只是一會兒的時間,吳秋秋就哭得淚流滿面。
小臉蒼白得更是如紙一般,看上去可憐極了。
駱行善果然有幾分著急。
他趕緊走過來狠狠將駱夫人推開:“你這毒婦,當著我的面你也敢下這毒手。快去請大夫來。”
狠狠的瞪了駱夫人一眼后,他匆忙的吩咐下人去找大夫來給吳秋秋治療。
表情也是十分復雜。
個中原因
或許是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又或許是因為駱老爺子的吩咐,又或是他動了幾分惻隱之心。
總之他現在不希望看到吳秋秋出事。
“秋然丫頭,你很疼嗎現在?我馬上找大夫來給你看看,你先忍一忍。”
這是他十幾年來第一次如此溫和的對駱秋然說話。
溫和到他自己都有些不適應。
粗大的手掌握住了吳秋秋的手腕,他驚覺這丫頭的手腕竟然細得跟一截竹竿似的。
愣了一下。
這丫頭這么多年到底吃了多少苦啊?這還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吃的苦。
那塵封已久的父愛總算被喚醒了幾分。
他竟覺得愧疚起來。
他這十多年來到底是委屈了這個孩子呀。
但是想想,現在就算對她好,日后也要將她作為巫蠱人偶埋葬在駱家祖墳。
心底泛起了更多的酸意和愧疚。
暗自嘆了口氣,這就是命啊。
既然改變不了,只能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按老爺子的吩咐,對這丫頭更好一些吧。
這一丟丟父愛,還不足以讓他為了吳秋秋去和老爺子做對。
吳秋秋將駱行善眼中的神色盡收眼底,心下泛起幾分嘲諷。
她本就不指望駱行善對她有多少父愛,真有父愛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女兒被虐待得皮包骨頭,還要被做成巫蠱人偶。
此刻她也只是演戲罷了,能得到一分憐憫對她也是有好處的。
于是吳秋秋小小的手掌握住了駱行善的手腕。
“爹,是秋然自己說錯了話,您別怪夫人,都是我的錯......您也不用請大夫了,我床上躺躺就好了。”
話雖是這么說,但她捂著肚子死死咬著唇,臉色煞白,像是在極力的忍耐。
懂事的模樣讓駱行善心疼極了。
被喚起的父愛又多了一丟丟。
他大掌一揮:“別擔心,今天爹給你做主,不會讓你白白吃這個虧的。”
說著蘊含著怒火的眼神看向了一旁眼臉色驚疑不定的駱夫人。
“你這毒婦,從前是我太縱容你了,給你娘家幾分薄面才不與你計較。可你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將秋然這丫頭虐待成這樣,而今更是一腳踹在她的肚子上。”
駱行善深吸了一口氣:“你不知道爹吩咐了什么嗎?你此舉是不將我放在眼里,也不將爹放在眼里,我看你應該在房間里好好的反省一下。”
“駱行善你這死鬼,你說什么?你要關我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