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極狹小,只有四尺左右寬度,除了一張三尺寬的木床便沒有其他東西了,推開門后,門都快要挨著床了。
彭飆再轉頭看向其他的門,甲二、甲三、甲四……
一眼望去,起碼有上百扇門。
彭飆沒想到此處居住條件如此差,他頓時皺起眉頭。
不過既然來都來了,條件差就多忍忍吧!自己已經不是以前的元境修仙者了,現在只是一名普通凡人。
幸好床上還有被子,要不然大山里的晚上,非得挨凍不可。
就這樣,彭飆在這里住下了,第二日孫不二來看過他一次,帶來了一些吃食。
這讓彭飆對孫不二的看法改變了一些,不過彭飆也知道,孫不二只是看在彭滿給的銀子份上而已。
如此,一直過了五日,彭飆每日都是無所事事,吃喝倒是不愁。
這里還有規定,每日不能睡懶床,大早上時,中年人和光頭青年二人會一一查房,查房過后才能出去活動。
白天彭飆出來散步的時候,倒是看到許多人,不過每個人對待其他人都是一臉警惕的樣子,交流也是客氣話為主,獲取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期間彭飆數次問過中年人和光頭青年,到底要待到什么時候?在這里又是為了什么?然而兩人都是一句少打聽便將彭飆打發了。
逐漸的,彭飆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具體哪里不對勁,卻說不上來。
直到這天深夜。
夜里,彭飆夢見自己被秦若水追殺,隨后猛然驚醒。就在他要繼續入睡之時,卻突然聽到外面傳來陣陣笑聲。
好奇的彭飆爬起來,透過房門的縫隙朝外望去,頓時看到遠處中年人與光頭青年的木屋前燃燒著一堆篝火,而兩人正在篝火旁喝酒,時不時發出笑聲。
彭飆見狀,疑惑起來,五天來,這兩人每天都板著一張臉,從沒有一絲笑容,現在怎么笑的這么開心?而且還在半夜時分喝酒,顯然是在慶祝什么。
彭飆覺得事有蹊蹺,遂打開門,悄悄溜了出去。
漆黑的夜晚,讓彭飆行動十分順利,不一會兒,他就摸到了距離兩人十丈處,借著一堆青草的掩護,彭飆偷聽起二人的談話來。
中年人喝了一口酒,說道:“師弟啊,我真是太高興了,剛才宗門內的師兄來通知我們,說你我懲罰結束,明天就可以不用守在這里了。”
光頭青年也說道:“是啊,終于不用在這里受罪了。說起來,我們不就是無意中得罪了那位師兄嗎?就被懲罰到這里看守這些普通凡人。”說著說著,便面帶不平之色。
“誰讓你我酒后失言,被懲罰也是應該,這次就不知道是哪個倒霉蛋被派來這里來了。此處靈氣匱乏,呆在這里一刻便是浪費一刻的修煉時間啊……嗝。”中年人打著酒嗝說道
光頭青年此時說道:“師兄,最近那個叫……叫什么,哦,叫彭飆的,來找過我好幾次,一直問我接下來安排他做什么,待在這里又是為了什么,真是煩死人了。”
“哦?那小子也找過你啊,他也找過我幾次,問這問那的!他以為他是誰?他是內門弟子嗎?一個小小的普通凡人,就是做雜役的命……嗝。”中年人說道。
光頭青年略帶一絲清醒,勸道:“師兄,你聲音小點,萬一讓他們知道了,他們肯定會想法子逃走的,到時候就不好管了。”
“怕個球啊,反正我們明天就走了,我們走后,哪怕洪水滔天,又和我們有什么關系?”中年人看樣子已經徹底醉了。
光頭青年卻沒有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