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毒煙,我已經備下了解藥,你有刀槍不入的皮囊,我也給你準備了明火,怎么想都是萬無一失。
徐福心里已經想到了自己立功回營之后,戲志才那敢怒不敢言,還要恭喜自己的喜人場景。
面巾之下的嘴角已經咧到了耳朵根子,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滿是笑意,彎成了一個月牙。
只是眼前的一幕,讓徐福一下子就看呆了。
只見那支人馬轉身從懷中摸出一把鐵蒺藜,看也不看,隨手朝身后扔去。
徐福在馬上看的一呆,千算萬算,就沒算到張梁和張寶疲于奔命之余,竟然還有這樣的準備。
戰馬要是踩中了鐵蒺藜,別說追擊了,恐怕立時就是個馬失前蹄的下場。
徐福氣的臉色鐵青,連連發令,三百余親衛無奈只能繞開正面的鐵蒺藜,從側面沖去。
只是這么一來,兩邊的距離瞬間拉開了一些。
徐福有些心急,自己籌備半天,眼看功勞唾手可得,要是讓他們這么跑了,自己這臉算是丟大了。
剛剛繞開障礙,立刻又催馬加速沖去。
卻只見敵軍隊伍突然一分為二,朝著兩邊沖去。
徐福兩眼一黑,“真特娘是賊精!”一句粗口忍不住罵了出來。
只是自己人少,敵軍哪怕一分為二,還有上千人規模,要想兵分兩路,自己這一路自然沒有問題。
另一路卻少了坐鎮的大將。
這是倉促之間,又怎么分得清哪一路里面藏著張梁和張寶呢?
徐福心里著急,卻強行逼著自己鎮定下來,一邊追,一邊在馬上暗看敵情。
山坡上呂逸看到這一幕,眉頭頓時一皺。
只見徐福稍作停留,卻朝著其中一路猛沖了過去。
呂逸和戲志才交換了一個眼神,頓時心中松了口氣。
“主公,就憑元直這臨陣決斷的眼光和魄力,假以時日,必可獨當一面!”戲志才衷心的贊嘆道。
呂逸也點點頭,“看破賊酋虛實不難,難的就是二選一,元直確實才思敏捷,智計過人。”
旁邊親衛有些沒看明白,見呂逸臉色輕松,趕緊問道,“少將軍,那另一路明顯為首兩人裝扮不同,徐軍師為何卻不去追擊,反而殺向那平平無奇的一路?”
呂逸笑道,“平日里跟著兩位軍師多請教,關鍵時刻便不會這么糊涂了。”
那親衛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只聽呂逸又道,“兵法云,實則虛之,虛則實之!”
“賊酋正是用疑兵之計試圖吸引元直注意,雕蟲小計,又怎么瞞得過軍師?”呂逸滿意的說道,“只是賊酋自詡聰明,但心底的膽怯反倒暴露了自己!”
親衛有些恍然大悟,說道,“可是那賊酋兩路分兵不均?”
“孺子可教,多讀些書,日后你也有獨當一面之時喲!”呂逸鼓勵的說道。
徐福一眼看破張梁和張寶的疑兵之計,帶著麾下精騎,死盯著一路追去。
眼看距離越來越近,卻只見前面逃兵齊刷刷的猛一兜馬韁,突然折了個巨大的弧線,從邊上繞了一圈。
徐福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大喊一聲,“駐馬,駐馬!有陷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