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何須多慮!”徐福趕緊插嘴說道。
見戲志才滔滔不絕,徐福心念電轉,生怕風頭全然戲志才搶了過去。
大勢的分析是戲志才最擅長的領域,而細節的把控和戰術的實施卻是徐福最引以為傲的地方。
“左昌現在自顧不暇,只求保命脫罪,哪里還有余力搶功?”
“再者說,主公現在仍舊是假節鉞,本就有相機而動之權!”徐福又道,“一旦叛亂平定,到時候主公大可先行上書朝廷,將左昌倒行逆施之舉上報,正可以一舉兩得!”
“一舉兩得?”呂逸眉頭一皺,“此話怎講?”
“一來可以告左昌一個貪污受賄,邊州治理不利之罪!”徐福笑瞇瞇說道,“可左昌這才受命多久,這里面怎么少的了董卓的罪過?”
“若不是他將西涼兵馬盡數帶往洛陽,又怎么會造成現在這樣的局面?”徐福滿臉壞笑,“追根溯源,只怕董卓也難辭其咎吧!”
“這倒是意外之喜!”呂逸笑著點了點頭。
董卓本就是扎在他心頭的一根刺,如芒在背的感覺可不太好。
現在有機會把董卓拉下水,何樂而不為?
“只是董卓一貫油滑,只怕不是這么容易牽連到他...”呂逸沉吟道,“他在妖道那里大敗虧輸,竟然還能謀到并州牧的官職,只怕還是有些手段的!”
“正因為此,他這次才萬萬討不了好!”徐福卻笑道。
“他能混到這個位置,還不是因為蹇碩替他遮掩?”徐福老神在在的說道,“現在正可以讓他知道知道,屁股沒坐對地方,是要倒霉的這個道理!”
“說到人心幽微,詭譎弄權這等小人行徑,還是元直你在行!”戲志才突然笑瞇瞇插了一句嘴,“愚兄一向是佩服的緊的!”
“好說,好說!”徐福滿臉堆笑,說到一半,卻突然臉色大變,怒道,“姓戲的,你又指桑罵槐!”
“好說,好說!”戲志才悠悠一笑,“習慣了,元直見諒!”
“呸,你才小人!”徐福氣鼓鼓的說道,“主公不要聽他胡說!在下的意思是,董卓走了蹇碩的門路,而黃巾之亂,蹇碩正好異軍突起,聽說近來深得陛下寵信!”
“這一來,恐怕有些人就要睡不著覺了!”徐福眼里精芒一閃,說道,“這時候只要咱們把董卓拉下水,這種斷蹇碩一臂的事情,只怕張讓會甘之如飴吧!”
呂逸一想,可不就是這么個道理嗎
若是能用左昌辦的這件蠢事,順便把董卓給拉下馬,一來可以替師兄盧植出一出這口惡氣,二來也解決了自己的后顧之憂。
“正是如此!”戲志才補充道,“如此一來,西涼軍馬盡為主公所用,董卓再無可能將手伸向此處,無異于解決了一個巨大的麻煩。”
“兩位先生金玉良言,讓我茅塞頓開!”呂逸心中大定,“我得兩位先生相助,簡直如魚得水啊!”
徐福聽得滿臉堆笑,戲志才也忍不住嘴角上揚。
“主公,平亂之后,更可以在朝中運作!”戲志才又道,“咱們的徐元直,深得張讓寵愛,到時候憑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定能為主公再立新功!”
“哦?此話怎講?”呂逸和徐福都怔了一怔,問道。
“西涼乃是重鎮,平叛之后,左昌和董卓都要問罪,此地就是群龍無首的局面!”戲志才笑道,“到時候讓元直再去找一趟張讓,這涼州牧的位置,恐怕非主公莫屬!”
呂逸聞言,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