憯呂逸陳兵已定,正準備先禮后兵。
這個混蛋,在他心里早就等同一個死人了,只是現在冀州城虛實未知,麾下兄弟又暫時沒有消息,只得兩千余兵士,想要攻城還是有些力有不逮。
正籌措見,卻見城門大開,一隊官軍飛馳而出,到得營門前,客客氣氣求見。
轅門官引他們入了大帳,來人恭恭敬敬叩見呂逸,具道左昌相邀赴會之意,呈上請書。
呂逸看罷忍不住微微一笑,這正是瞌睡了送枕頭,來的剛是時候!
“既然左昌識趣,你便回復,今晚我必來赴約!”呂逸吩咐完畢,也不具書信,就此把使者打發回城。
戲志才眉頭一皺,這才說道:“主公,這事蹊蹺,左昌此時宴請,恐怕沒安什么好心!”
“軍師跟我想一塊去了!”呂逸笑道,“鴻門宴罷了,還能有什么花樣...”
“只是他已經火燒眉毛,卻為何多此一舉?”呂逸沉吟道。
“恐怕是存了借刀殺人的心思,主公若是中計,這西涼亂像的黑鍋,恐怕就要扣在主公身上了!”戲志才略作思忖,便想通了其中關竅。
這一點小小的陰謀,在他面前,還不等同于稚童兒戲?
“如此一來,主公便不該答應!”戲志才又皺眉道,“主公萬金之體,豈可親冒風險?”
呂逸卻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冀州是咱們必取之處,絕不可讓左昌再逍遙法外!”
“本來咱們人少,又師出無名,現在好了,這家伙自己要放我進去,豈有不依他的道理?”呂逸不屑的笑著說道,“我若不去,他還道我怕了他呢!”
“可是進了城,卻還是人單勢孤,只怕萬一啊!”戲志才憂心忡忡說道。
“戲先生大可放心,區區左昌,還沒放在我眼里!”呂逸自信的說道,“今晚我只用親隨數人,單身赴會,看他能奈我何!”
“主公今時不同往日,大業根基將成,您卻親蹈虎狼之穴,實在不是穩妥之策啊!”戲志才卻還是堅持道。
“呵呵,我于千槍萬刃之中,矢石交攻之際,匹馬縱橫,如入無人之境,還怕這左昌宵小嗎?”呂逸冷哼一聲,“用二弟那句話說,不過一群插標賣首的土雞瓦狗,何懼之有!”
“主公,兔子急了還咬人,這左昌正是狗急跳墻之時,又豈可同理而論之?”戲志才連連搖頭,一臉擔心。
“先生飽讀詩書,應該知道,昔日戰國時找人藺相如,手無縛雞之力,于澠池會上,覷秦國君臣如無誤,我曾學萬人敵之術,既已許諾,不可失信,先生盡管放心!”呂逸眼里滿是堅定。
“哎!主公既然決計如此,也要有所準備!”戲志才說道。
呂逸低頭略作沉吟,卻道,“也好,便請軍師坐鎮中軍,只待城頭火起,城門大開,便來接收冀州如何?”
戲志才滿臉擔憂,卻勸不住呂逸,只得領命去做準備。
卻說使者回報左昌,說呂逸毫不猶豫,滿口答應。
左昌聞言大喜過望,問左貴道,“既然那呂逸已經中計,咱們當做何準備?”
左貴故作沉吟半天,這才說道,“主公,他若是帶兵馬來,便安排城中兵士埋伏于甕城,再命人送去酒水吃食犒勞,待他們喝得大醉,便可一網打盡!”
左昌滿意的點了點頭,“如此當策萬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