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抱歉,沒注意。”男人盯著貝利亞那張確實與享樂絕緣的臉,干笑了兩聲,尷尬地把雪茄收了回去。
這不是貝利亞在意的人際社交,急切的貝利亞再次將話題拉回正軌:“怎么樣?加入我嗎?我們一起,肯定能找到辦法!”
他壓制著心中對人類的不屑一顧。
再次進行了情緒偽裝。
“關于這件事。”
男人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用夾著雪茄的手,指向不遠處一個正在非常賣力、甚至可以說是一絲不茍地用漏勺給一株灰白色植物澆灌著某種七彩油彩的年輕男孩。那男孩表情專注得近乎虔誠,動作標準得像是在進行某種神圣儀式。
“看到那小子沒?”男人吐著煙圈說,“他剛來的時候,鬧得比你還兇,人們都叫他大群,是一個極度危險的精神病患者。”
說著。
他還露出了些許后怕的感覺。
“嗯?”
不過貝利亞聞言,巨大的眼珠子頓時亮了起來!精神病?能力強?破壞力大?這簡直是完美的造反苗子啊!
容易被煽動,利用價值高!
“哦?精神病?”貝利亞立刻來了興趣,壓低聲音追問,“具體是哪方面的精神病?偏執?狂躁?反社會?他的能力具體是什么?”
他心中已經開始再次醞釀起了陰謀。
然而。
男人再次不按常理出牌。
“那都不重要了。”
他打斷了貝利亞的話,語氣帶著一種奇異的感慨。。
“不重要?”貝利亞不解。
“嗯,”男人深吸一口雪茄,緩緩吐出,目光看向那個叫大群的男孩,眼神復雜,“因為他在這里……只呆了三個月。”
“你猜怎么著?”
男人轉過頭,看著貝利亞,一字一句地說,“他的精神病,已經好了。徹底好了。溫和得像只綿羊,干活比誰都認真,再也沒有‘發病’過。聽說他體內那上千個人格,現在每天都在開會討論怎么種棉花產量更高。”
此言一出。
貝利亞如遭雷擊。
“……………………”一句話,如同終極抹殺光線,瞬間把貝利亞所有的蠱惑、算計、造反熱情都轟成了渣渣。
他被干沉默了。
長時間的沉默。
黑暗大王張了張嘴,發現自己所有的詞匯在這一刻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最終,他只憋出了一句干巴巴的話。
“我……我看你他媽也有病。”
這是貝利亞發自內心的評價。男人聽了,非但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荒原上傳出很遠。
“我弟弟也經常這么贊美我。”他笑夠了,擦了擦眼角的淚花,然后朝著貝利亞伸出了一只粗獷有力、布滿傷疤的大手。
“認識一下,我叫維克多·克里德,不過這里的人都叫我——劍齒虎。”男人很弱小,不過那只是對曾經的貝利亞而言。
現在的貝利亞屬于是看到誰,心里都會去衡量對方能打幾個自己。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