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身體才大病初愈,沒多少力氣,所以她也就只提了半桶水回去。
把半桶水提回去,陸鳶都已經累得直喘氣。
可這半桶水,也就只夠做兩頓飯,壓根就不夠洗漱的。
陸鳶只得又斷斷續續地往返了幾趟,回來就直接往雜物房的稻草床上一躺,都不想再起來了。
她吃得少,又干了體力活,迷迷糊糊中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聽到何老婆子的聲音,又醒了過來。
“快起來燒水。”
陸鳶看著屋頂,一動都不想動。
但實在沒有勇氣去投河,嘗試是否回到原來的身體,更沒底氣和老太太硬剛。
她這被趕出去后,是否能平安活下去都成問題。
寡婦所受過的苦,危險,她都是有記憶的,所以才更讓她卻步。
就算要走,身上也得有錢。
陸鳶坐了起來,理了理原主枯燥如草的頭發,起身出了屋子。
陸鳶出來時,日頭已經快要下山了。
何老婆子上午在做帕子,下午也在做帕子,感覺好像沒休息過。
這樣再做下去,不用多久,估計眼睛都不能要了。
陸鳶進了窄小昏暗的廚房,把水舀到鍋里。
拿起火鐮,學著中午何老婆子生火的架勢,試了幾次之后,這火可算是生起來了。
這水燒了好一會,外頭忽然傳來男人的聲音。
“何老婆子。”
陸鳶往外看了眼,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
這個中年男人,昨天她就見過了,是來給祁晟換衣服擦澡的。
在知道有這么個人的時候,陸鳶還真的松了一口氣,好歹不用她上手。
她也沒讓何老婆子喊,直接舀了一盆熱水,兌了涼水端到屋子里頭就出來了。
回到廚房,她又往鍋里添了涼水。
穿到這個世界的這兩天都是渾渾噩噩的,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在做夢,也就沒有洗漱。
現在緩過勁來,肯定得認真洗洗。
她剛聞了身上,已經有點味道了,不濃,但也讓她受不了。
過了大概小半個時辰,那中年男人從祁晟的屋子里出來了。
他到了何老婆子面前,說:“何老婆子,我以后估計來不了了。”
聲音傳到了廚房里來,陸鳶手里的樹枝一松,直接落到了地上。
心里隱隱有了不好的感覺。
外頭的何老婆子皺了眉頭:“嫌我一個月給四十文錢給得少了?”
中年男人連忙搖頭:“不是不是,是我侄子在縣城里給我找了份活,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況,我實在是沒法子了。”
“再說了,你不是給阿晟找了個媳婦么。讓他媳婦來做這些事情,還能省幾個錢給阿晟買幾帖藥呢。”
聽到這話的陸鳶:……
這錢,大可不必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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