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死都不承認是她傳出去的!
黃蘭轉頭,扯開嘴角,硬擠出一抹笑:“沒有呀,他沒有和我說過祁晟的事,一點都沒說過!”
陸鳶都不想點破黃蘭神色中透露出來的尷尬。
她故作不知,說:“那嫂子等陳二哥回來了,幫我問問,之前他照看祁晟的時候,祁晟有沒有臉紅過,又或者是否有過其他的反應。”
黃蘭是個嘴快過腦的,聞言,立馬脫口而出:“不是有過反應嗎?”
說出來之后,她就反應了過來,立馬捂住了嘴。
陸鳶一怔,下一瞬,眼神霎時一亮。
是呀,這完全腦死亡的人,是不可能勃/起的。
這大腦留有意識,身體受到刺激了,才會有生理反應。
她也是糊涂了,竟然把這點給忽略了。
陸鳶頓時露出了笑意,看得黃蘭懵懵的,問:“妹子,咋了,怎么忽然笑了?”
陸鳶搖了搖頭:“沒事。”
黃蘭覺得她肯定有事。
她好像剛說完祁晟那物什有反應,蘇氏才笑了,莫不是……
黃蘭立馬止住了腦海里不正當,且污穢的想象。
陸鳶沒注意黃蘭的一言難盡的神色,滿腦子都是祁晟是有意識的。
既然是有意識的,她該怎么去刺激他,才能刺激到他的神經,從而有蘇醒過來的可能?
回到村子,到岔路時候,陸鳶和黃蘭分開來走。
一進院子,兩個孩子都跑了過來,秋花還踉蹌地摔了一跤,爬起來也不哭,還是跑到了她娘身邊。
陸鳶累得夠嗆,也渴得厲害,她給秋花拍了拍身上的土后,就跑到廚房灌了滿滿一碗水,這才緩過勁來。
從廚房出來,也沒看到何老婆子,她就問春花:“何奶奶呢?”
春花應道:“不知道,剛剛出門了。”
陸鳶見何老婆子不在,便有了進祁晟屋子的想法。
讓春花秋花留在外頭,她自個摸進了祁晟的屋子。
闔上房門,走到了床邊,仔細打量了一下沒有半點變化的祁晟后,她在床頭蹲了下來,趴在他耳邊開了口:“祁晟,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如果聽得到的話,那你便仔細聽我說了。你要是有意識的話,只要你想活,且堅信著你自己能醒過來,你就能有蘇醒的可能,可若連你自個都沒有求生欲望,旁人是幫不了你的。”
陸鳶又盯著他看了一會,連眼睫毛都沒動一下,也不知他有沒有聽進去。
她嘆了一聲,站了起來。
也不知祁晟什么時候是深度昏迷,什么時候又是清醒的,只能是在這幾日的時間里,時不時在他耳邊重復這幾句話。
話說完了,陸鳶也就轉身出了屋子,闔上了房門。
屋外的聲音似乎又傳不進屋,屋內再度凝靜。
床上的人,依舊似感知不到外界一般,沉沉地睡著了,很是平靜。
可沒人知曉,平靜之下,是活躍的。
祁晟聽到了寡婦的話,心下久久不能平靜。
他還有機會蘇醒嗎?
只是,她一個帶著兩個孩子逃荒的寡婦,又怎會了解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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