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鳶又朝著春花秋花說:“我不騙你們,等下回趕集就給你們買糖吃。”
春花人小卻早懂事,她說:“娘,能吃飽肚子就行,我和妹妹不吃糖。”
孩子的話,還是有點兒心酸。
陸鳶笑了笑:“我能掙錢了,以后肯定能填飽肚子了。”
靠買豆乳就想大富大貴,這是不可能的,雖然不可能,但還是能填飽肚子的。
她與何老婆子說了聲回房歇晌后,就帶著兩個孩子回了屋。
孩子睡午覺,才能長得快。
進了屋子,陸鳶也沒避著兩個孩子,就徑自把布袋子里的銅錢全倒到了竹床上。
春花看到床上的同銅板,瞪大了雙眼。
“娘,娘,好、好多錢。”她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陸鳶:“所以不騙你們,下回給你買糖吃。”
說著,她就開始數了起來。
銅板看著多,但才四十三文錢。
主要是豆子已經買了,還花了八文錢買了肉,算起來凈利潤有五十文左右。
這趕集的次數,算下來一個月是九到十次。
生意好壞跟著天氣也有關系,便只算有七次趕集的次數,就這個利潤算下來,一個月也是能有三百五十文的。
不過那都是之后的事,她只看現在的。
加上之前剩下來的錢算在一塊,她一共有八十文錢了,都能買十三斤的糙米了。
陸鳶拿了二十文錢出來,其他的全部放回竹筒里,她轉頭和兩個孩子說:“可別與外邊的人說錢藏哪了,要是被他們知道拿走了,咱們又得餓肚子,天天吃野菜了。”
先前家里天天都是野菜,老的苦的都有,把春花都給吃怕了,所以一聽陸鳶說這話,立馬捂住了自己和秋花的嘴巴,連連搖頭。
陸鳶被逗笑了,說:“行了,咱們歇晌吧。”
等午晌起來,陸鳶拿了十八文錢給老太太,說:“老太太,這錢拿去買米。”
老太太看了眼,接了過來,說:“里正家的也是六文錢一斤的糙米,你這錢……”她瞅了一眼:“只能買三斤。”
陸鳶點頭:“我曉得的,等吃完再買。”
何老婆子若有所思地望著手中的銅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陸鳶道:“我先去給祁晟推拿了。”
何老婆子沒看她,只敷衍地點了點頭。
陸鳶進了祁晟的屋子,走到了床邊,往外頭瞅了一眼后,就把掌心放到老位置上,靜靜地感受了一下,又趴了下來聽了許久的心跳。
沒有心電圖,也只能是這么來觀察心跳的頻率。
只是奇怪了,這兩天是怎么回事,這心跳得都很平緩,好似沒有任何心理活動。
陸鳶站了起來,皺著眉頭盯著已是短發的祁晟。
難道深度昏迷的情況更嚴重了?
又或是都錯開了他意識清醒的時候?
陸鳶不大確定,只能是觀察得再頻繁一點,每隔半個時辰來觀察觀察。
陸鳶拉起了祁晟的手,開始做拉伸推拿。
這每天的中午和傍晚,陸鳶都會按上一刻,以便他四肢的血液能流通。
按摩推拿過后,陸鳶就出去,似乎沒有差距方才還平緩的心跳,有那么一瞬快了許多。
陸鳶隔了半個時辰就進去一趟,也引起了何老婆子的注意,在她第三回進去的時候,不禁問:“你今日怎么回事,我都見你進去好幾回了,究竟咋了?”
陸鳶也不瞞她,直說道:“這些天給祁晟推拿時候,我都觀察了他的心跳情況,我琢磨著他的心跳跳動有些亂的時候,就是有神志的。跳得沒有任何起伏的時候,應該就是沒有神志。”